说书人停下来喝了一口茶,继续道:&ldo;二子有势无权,三子被寄予厚望,五子已失父心,六子从小不被关注……&rdo;
&ldo;这不用想也知道继承家族的是三子啊。&rdo;前头坐着一位虎背熊腰的壮汉,抢白道。
说书人微微一笑:&ldo;最后这能继承的人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rdo;说着,收拾起桌上的书袋。
&ldo;老陈,你不厚道啊,连你都不知道是谁,那我们怎么知道?&rdo;壮汉摊手问道。
&ldo;这就是个故事,是谁都有可能。&rdo;说书人视线扫过大厅,在顾夏身上稍作停留,背起书袋离开。
&ldo;我就说这故事意有所指,你听到了吗,这五子……&rdo;
&ldo;谭兄,莫要多想,准备来年春闱是重。&rdo;
你倒是让他说完啊!
隔壁桌的谈话又一次被打断,顾夏恨不得站起身将那戴着书生方帽的书呆子暴打一顿。又跟着那两书生坐了一阵子,再无听见两人谈起这五子究竟是谁,一脸失望的往外走。
&ldo;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啊。&rdo;
顾夏肩膀被一掌往后推去,摔坐在地上,茫然的抬头看向来人,还未说话便被对方抢白。
&ldo;一头长发又穿僧衣,你这人该不会是个骗子吧。&rdo;说者一身朴素衣裳,眼神躲闪,尽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言辞。
刚出酒楼不远,又在闹市,周围渐渐围满了人,偏听偏信,指指点点。
幸好每日坚持涂阿其的药膏,疤痕已经不太明显。
这是遇上敲诈的了?顾夏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跛着一只脚往前微挪了两步,学着归尘装模作样道:&ldo;施主何必为难贫僧,贫僧素有腿疾,走路最是小心谨慎。&rdo;
&ldo;原来真是个和尚。&rdo;旁人窃窃私语。
来人还想再说什么,风头瞬间一变,周遭人突然噤声,一同将视线转向他。
惊慌的眼神一闪而过,来人很快镇定下来,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举起手臂指着顾夏道:&ldo;你,你……说你穿着僧衣装模作样骗人还真是没说错。大家看看,刚刚还是一副腿脚灵便的样子,要撞着我自己却摔了,还素有腿疾。大家评评理,这不是骗子是什么?&rdo;
旁人还在左右张望,后头清晰传来一道声音:&ldo;这是假和尚!骗子!&rdo;
旁人怀疑的念头一下子就定了,纷纷跟着那人指责顾夏。她转头一看,这人略有些眼熟,再回想,这人正是她之前询问是否能往谷城查探消息的人之一。
念头一转便知这是瞧见自己付出的银子,眼热了,这人早便等在这边准备讹她一笔,或许这围观人群中可能大部分都是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