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
……
翌日,江秋十照常起了早床赶往片场。他到得早,导演到得更早,正在和几个闲着的工作人员一起跳广播体操。
一见到江秋十,他有点震惊:“小江,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这脸苍白的,还以为化妆师给他下了?重?手呢。
江秋十点点头:“是,昨晚做噩梦。”
他的神?态和以往不太一样,多了?些什?么。饶是以导演阅尽千种人的经历,也很难描述对方眼中复杂的情绪,老觉得跟欲诉还休似的。然而他的笑又格外温柔,温柔到一种让人几乎不忍心打碎的地步。
这让导演打算今天也要压榨他的计划破灭了一半。
嘶……有点不忍心啊。
过不久,化妆师上?班,一进片场,一眼就望见了?角落里等待着的、苍白的男人。
他说话都轻声了些,动作放得更轻,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把人碰碎。
江秋十笑他:“怎么一个个都把我当瓷娃娃了??”
因着几分愉悦的笑,那张苍白的脸也生动不少,褪去几分虚弱感,化妆师放下心来,和以往一样,插科打诨一起闲聊。
只可惜他太困了,聊着聊着,仰面睡了过去。
场地布置完毕,机器无声运转,准备开拍。骆芳叫了两句,对方才睁开有些惺忪的双眼,眨了眨,立刻又恢复清明。
骆芳不知为什?么也有点心疼,问:“要不要和导演说说今天早点休息?这几天太赶了。”
江秋十摇摇头:“没必要,还是抓紧时间吧。”
否则,他可能真的无法完成这部最后的作品了?。
一开始,只是几个人。
到后来,大家几乎都发现了?男主角身体不大对劲。
他的脸色一天天苍白下去,身上的戏服越来越宽大。时已入秋,凉风吹乱他头上为拍戏而染上?银霜的白发,整个人似乎要被风吹走。
“毕竟李灯后期是病人,病人总不能太圆润。”江秋十如此解释。
导演以为他在减肥,很感动,圈内这样敬业的年轻演员实在少有,他偶尔用自己的账号发两张图,笑着看一群小姑娘在自己微博底下吱吱呀呀叫。
“你生日快到了?”他看见对方的一些粉丝在刷评论,说如果十哥在剧组过生日麻烦对他好一点之类。导演这才想起来。
“对。”江秋十没否认。
导演搜了?搜,和他确定日子后,兴致勃勃:“行,我记着了?,估摸着那天也杀青了?。”
“那可太好了。”江秋十说,“实不相瞒,我特别喜欢这种礼物。”
围着的一群人笑起来,都在想什么样的礼物比较能讨他欢心。
生日前几天,远在山村的江秋十收到了几份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