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宣恭敬接过纸条:&ldo;是。&rdo;事毕,却半天未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是还有事要说。
在晏祁淡漠的目光下,宿宣咬了咬牙,心一横,终是把话说了出来:&ldo;主子,阿久求见。&rdo;
晏祁睨了他一眼,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ldo;阿九是池鱼阁中的影卫,也是您亲手培养起来影卫之一,前些日子主子派他去执行任务,近日他才回来,说是要见主子,让属下帮忙禀报。&rdo;
&ldo;什么事?&rdo;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凉意,依旧没什么起伏。
&ldo;属下…不知。&rdo;这话明显有些心虚,宿宣的神色也有些闪躲,他自然是知道的,阿久…一直以来都对他眼前的主子…有非分之想,说是爱慕都轻了,简直到了一种疯狂偏执的地步,容不得别人接近丝毫,不然怎么会被晏祁派离京城去执行任务,也就是乏于他的纠缠罢了。
&ldo;不见。&rdo;从一个人的神态动作中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晏祁虽不知具体,但宿宣的异样无疑就是告诉她,这是个麻烦。
&ldo;可是他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禀报,而且他还带回了给主子解毒的药物。&rdo;宿宣见她拒绝的果断,忙不跌的道,直到对上晏祁冰冷的眼神才缓过神来,被晏祁释放出的气息吓的发抖:&ldo;属下知罪!&rdo;
&ldo;不要因为我近来对你们宽和了些,就以为自己可以干涉我的决定!&rdo;
&ldo;属下知错,还望主子恕罪!&rdo;宿宣平日里怎样,都不敢在晏祁这儿有丝毫造次,心里头却直怪自己多嘴,身子伏的更低了。
晏祁的眼底闪过一抹晦暗,感觉到有人靠近,再没说什么,顺势砸了茶盏:&ldo;出去。&rdo;厉喝一声,吓得门口的容烟心惊胆战,刚想进去收拾残局却见晏征毓大步进了院子。
&ldo;奴才参见王爷。&rdo;盈盈福礼,问好的声音也十分清亮,显然是提醒着里间外边来人的身份。
晏征毓自然听到了晏祁的怒喝,脚步一顿,看了一眼行礼的容烟,便见一个小厮委委屈屈的从屋里出来了。
&ldo;怎么了?&rdo;晏征毓皱眉拦下那小厮询问。
&ldo;奴…奴才是…少…少君身边的小厮,奉了少君的意给…给世女送点心…却…不小心…洒…洒了……&rdo;小厮抽噎着解释道,一副受了惊的害怕样子。
晏征毓不耐的听他说完,挥手就让他下去了,心里也没把这当回事,却没看到背过她的小厮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泪水,哪里还有半分伤心害怕模样。
值得一说的是,宿宣在被晏祁收留学医之前,原是卖艺出身,跟着戏班子,到处坑蒙拐骗,因此什么都会些,论起演技,更是炉火纯青,这也是晏祁放心让他进府,不怕他被人发现的原因。
当然,此时的晏征毓,自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径直推门进了屋。
进了门便见晏祁脸色不好的坐在书桌前,书桌上还放着一个食盒,容烟此时已经机灵的将地上的茶盏收拾干净,掩门出去了。
&ldo;身子怎么样了?&rdo;晏征毓挑眉,顺势就在椅子上坐下,刚想喝茶,却想起茶杯已经被晏祁砸了个粉碎,蹙眉停了手,便听晏祁答了一句挺好。
&ldo;今日皇上下旨,三日后在鲤河行宫举行一次&rso;水围&rso;,同往年一般,你也在随行名单之列,这次水围不同以往你参加过的狩猎,将会有其他诸国的使臣和各地的藩王一同参与观看,你可不能再像从前一般不顾颜面的胡闹,把我教你的本事都使出来,不要给我庆王府丢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