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迢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这不笑不要紧,一笑就感觉脑袋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文竹,没有让婳婳去看大夫吗?”
唐少珩已经有些生气了,她皮肤本就娇嫩,额头的伤口没有半个多月怕是好不了了。
“是我不想去看大夫。”云迢拉住唐少珩的手,将荷包和平安符一起交给他,“我只想快些把平安符拿回来给你”
在她去到禅房后,师父让一个沙弥送来了草药,她让文竹给她敷了一小会儿,否则额头的伤口会更加骇人。
唐少珩把平安符挂在腰间,唇角扯出一抹笑来,“多谢婳婳。”
“你收拾好东西没有?”云迢问。
“都收拾好了。”唐少珩老老实实的回答,其实也没什么东西需要带着,毕竟他是去打仗,而不是去游玩。
唐少珩的肚子不合时宜响了一声。
云迢忍着笑:“你还没用膳?”
“你不在,我一个人不想用膳。”
他每天都和云迢一起吃一起睡,忽然间云迢不在府里,他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情。
“文竹,去吩咐厨房做几个菜,我贺夫君一起吃。”
文竹应了一声。
“你还没用膳?”唐少珩觉得,他饿着不要紧,若是云迢饿着,那可是不行的。
“还没呢!”
其实她在重华寺的时候,和文竹吃了斋饭,可是如果她说她吃了,他又怕唐少珩不愿意吃饭。
大不了待会少吃一点也就是了。
彼时边境已经进入了焦灼状态,双方都死伤惨重,遂都只敢试探,不敢轻易进攻。
北狄来犯,最重要的受害者就是慕容檀两姐妹。
她们本就是北狄人,如今北狄言而无信,虽与后宫无甚关系,可是若战事持续很久,为了战士的军饷,她们的生活水平定然要下降,她们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一点点的节衣缩食都是不可以的。
如果不是有穆玉容明里暗里护着,还不知她们俩会经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