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朵琳不用看光听那独特的音乐便知道是漠南丝打来的,她慵懒地从包包里掏出手机。
一面进电梯,一面接听,受好心情的影响,语气欢快调侃,“哟,漠小姐难得这么早起床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头漠南丝语气懒懒的,“听你这口气,心情不错呀,真没良心,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赵朵琳步出电梯,另一只手从包包里掏出钥匙插入锁孔,扭动门锁,打开家门跨步进去。
“我貌似最近没有什么可让你担心的呀?”
赵朵琳眉头微蹙,疑惑反问。
电话那头漠南丝握着手里的手机沉默不语。
心想,她难道忘记今天是她被蒋文涛那混蛋害到流产还差点杀了她的日子吗?
以往每年的这一天,她都要抱着早早就让她在T国预订好的星星挂件躲在花园里哭上一整天。
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还是她伤心过度故意骗她。
赵朵琳久久没听见漠南丝的回应,不免心里有些担心,“南丝,你有没有在听?”
漠南丝楞了一声,“在,我有在听。”
赵朵琳担忧道,“南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怎么吞吞吐吐的。。。。。。。”
漠南丝急忙回应,“没,没什么事,我不时常打电话骚扰你,我怕你把我给忘了。”
赵朵琳一脸认真笑道,“见过患得患失的,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傻的。”
漠南丝故作生气,“赵朵琳,你说谁傻呢?”
赵朵琳调侃,“谁应就是谁傻啰!”
漠南丝故作生气,“好你个赵朵琳,离开T国后连好闺蜜我都敢调侃了,你信不信我明天就买机票去Z国找你算账。”
赵朵琳戏虐道,“好呀,我等着,就怕你搞不定漠叔叔。”
漠南丝信誓旦旦,“那你就看看我搞不搞得定我老子了。”
两人挂断电话后,赵朵琳瞬间背靠着门板,缓缓蹲了下去,将头埋在双腿之间。
整齐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黑色单肩包的肩带,眼泪抑制不住如断线的珠子掉落。
这一次她没有选择放声大哭,因为她的身边没有漠南丝替她打点一二。
她怕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会引来左邻右舍的关注,她不想成为众人猜疑的目标。
更不想将自己的脆弱展示在这座让她满目疮痍的城市。
在这里她只能是个披着铠甲的战士。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朵琳蹲到双脚已经失去知觉。
整个人如一个木雕一般倒在了门口,她抻了抻腿,想要站起来。
瞬间一股难忍的麻意迅速从她的双脚蔓延至她的两条腿,她难受地五官都皱在一起。
伸手轻轻锤了锤两条麻木无感的大腿。
过了十几分钟后,她才缓慢恢复了过来,一瘸一拐地往卧室走去。
拉开衣柜,将一个色彩斑斓的礼盒拿出来,缓缓解开包装上的彩绸。
那是一条纯手工打造的星星项链,简单的蛇骨链均是赵朵琳一个个串成的。
那个极具心血的星星吊坠,是她好说歹说才说服蒋文涛带她去T国度蜜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