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妈,我疼。&rdo;那位太太的女儿哭起来,&ldo;我以后是不是不美了?!&rdo;
那太太一心疼女儿更是怒了,眼妮妮的眼神仿佛要把妮妮吃掉,&ldo;我女儿不就说她是强奸犯的女儿吗,犯得着这么打我们女儿吗,什么身份,还怕说吗?!&rdo;
强奸犯,莫莫只觉得一阵怒气涌上来,小舅才不是,不是。莫莫愤怒的时候,妮妮的脸色也惨白起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仿佛一头愤怒的小兽,要将那女人撕碎了。
莫莫攥紧拳头,气怒的道:&ldo;这位太太,请你就事论事,我们是来坚决事情的,你这样骂下去有意义吗?&rdo;
女人却不罢休,女儿被伤,已经气冲脑门儿了,继续骂道:&ldo;我就骂了,一个强奸犯的女儿,充什么有钱人,念什么好学校,我呸……&rdo;
啪!,一声,这个世界安静了,骂人声戛然而止,莫莫的巴掌呼了上去。那女人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莫莫,最后嘶吼道,&ldo;你敢打我?
女人说着要扑上来,教训莫莫,莫莫却已经捞起了一把椅子,作势要向那女人砸去,一副你敢过来我就整死你的架势。
那女人也就嘴上功夫,看着莫莫那架势,她也值得骂骂咧咧的,还真停了下来不敢上前去,叫嚣着,&ldo;我要告你,告你……&rdo;
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莫莫就算再没脾气,再不济,也忍受不了这些污言秽语,望着那张合着嘴巴,一个劲骂人的女人,冷声对妮妮道:&ldo;妮妮打的好,下次她再动手,再出言侮辱你,你还这么干,知道吗。&rdo;
老师僵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ldo;妮妮,妮妮。&rdo;一道慌张而急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莫莫和妮妮同时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女人,枯瘦的脸,无神的眼睛。
妮妮张口喊道:&ldo;妈妈!&rdo;看着简晨曦伸出来的手妮妮想扑过去,可是,看到简晨曦那眼神,响起以前发生的可怕记忆,妮妮却是又害怕的缩在了莫莫身后,可是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去看简晨曦。
&ldo;你就是这小杂种的妈妈?!&rdo;那女人矛头又转向了。
简晨曦不理那女人,她只是看着妮妮,又看着莫莫,她的眼神瞬息万念,最后撞开了那叫骂的女人,一把从莫莫身后把妮妮拎了出来,抱在怀里,&ldo;妮妮,妈妈终于找到你,妮妮,跟妈妈走,妈妈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有爸爸哦,我们去找爸爸。&rdo;
妮妮的身体在简晨曦怀里颤抖,简晨曦的手枯瘦,抓的妮妮的手腕痛,妮妮不知道要怎么办,回头看着莫莫,却也被简晨曦拉着往外走。
莫莫放下了手里的椅子,伸手拽住了妮妮另一只手,担忧的道:&ldo;简晨曦,妮妮在上课,你别带她走,你会耽误她学习的。&rdo;
&ldo;哈哈,老子是强奸犯,妈妈是傻子。&rdo;那被妮妮打了小女孩,竟然拍起手来,一脸讥讽。
&ldo;这……&rdo;老师有些为难的看着这一幕,&ldo;麻烦家长理智点好吗?如果不处理事情的话,麻烦家长各自离开,让学生回去上课。&rdo;
简晨曦眼神一变,一把将妮妮拽进怀里,&ldo;你们,你们想夺走我的女儿,别想……女儿是我的,是我的。&rdo;简晨曦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剪刀来。
莫莫血液凝固,妮妮更是恐惧的瞪大了双眼,哭了起来,&ldo;妈妈,姐姐
&ldo;宝贝,妈妈在,妈妈带你去找爸爸。&rdo;简晨曦说着剪刀挥舞向妮妮,所以有人都惊呆了,莫莫情急之下,扑了过去,将简晨曦撞开,把妮妮拽了出来,护在怀里,跑出了办公室,向一边的楼梯跑去。
&ldo;把女儿还给我……!&rdo;简晨曦站稳脚步,满眼的疯癫,然后追了出去,妮妮已经吓呆了,那是她妈妈,是她的妈妈啊,心里很痛,很痛,无法靠近的妈妈,无法靠近。
因为妮妮跑的慢了一步,莫莫也没跑开,简晨曦一把拽住了妮妮,剪刀胡乱的挥舞着,简晨曦疯掉了,已经疯掉了,就在剪刀要落在妮妮身上的时候,莫莫下意识的去护住了妮妮,简晨曦的身体也撞了过来,眼看着莫莫抱着妮妮要滚下楼梯的时候,一条手里的手臂攫住了她的腰,就在莫莫以为剪刀要落在她身上的时候,身体却落在了一个宽大结实的怀里,身体被稳住。
&ldo;简占南!&rdo;莫莫回头看到了简占南,身体也一阵虚脱,却又感觉到了安心,不怕了,不怕了,将妮妮却搂的更紧了。
学校的保安已经跑了上来,把疯狂的简晨曦拽住,莫莫看到简晨曦手上有血,鲜红的,她嘶吼着,苦恼着,挣扎,枯瘦的脸上都是狰狞。
&ldo;简先生,你受伤了。&rdo;校方的领导也上来,校长认识简占南,忙呵斥身边的人,&ldo;愣着做什么,快叫救护车&rdo;
简占南松开莫莫,莫莫看到那把剪刀插在简占南的后背上,靠近肩膀的位置,莫莫的脸色不由白了,心猛然一缩,没有丝毫的考虑,只是下意识的扶住了他,他受伤了,他留学了……
&ldo;我没事。&rdo;简占南看着莫莫恐惧的眼神,失去血色的小脸,薄唇勾起,黑眸给了莫莫一个安慰的眼神,手却握紧了莫莫的手。她在担心他吧,不要担心,莫莫,不会有事,忍着痛,不倒下,可是,却有点眩晕的感觉。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简占南和莫莫以及妮妮一起被拉去了医院,而简晨曦被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带走了,回到了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