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州嗯了一声,并没有体会奉朝英话里的意思,而是忿忿地、泄气似的说:“活该。”
当初尹秋从周可恬那里收了钱,故意找他的茬,要不是因为高考的关系,最后两个月都不会给她苟延残喘。
只不过高考之后,程青州自己都已经忘了这回事,没想到奉朝英还记得。
奉朝英还记得帮他出气。
程青州扬起嘴角,说:“奉先生,你的思想觉悟很高嘛。”
奉朝英眼中有淡淡笑意,“我要去公司了。”
程青州:“哦,那我挂了。”
奉朝英:“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嗯。”程青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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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闫子君看了他一眼,笑问:“跟你家奉先生打完电话了?”
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同学,都在吃早餐。
程青州嘿嘿一笑,问:“魏冲呢?”
每天晚上闫子君都会跟魏冲打个电话。
闫子君撇撇嘴角,“他啊?这个时候肯定还在床上睡着。”
这时,吴维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边上响起来,“程青州,闫子君,你们俩边上有人吗?”
程青州的好心情在听到吴维声音的一瞬间顿住。
他抬眼看向吴维,皱眉。
闫子君同样如此。
吴维一愣,似乎没想到两个人的态度会是这个样子。
程青州冷着脸说:“有人。”
吴维迟疑地喔了一声,说:“那我去别的位子。”
他悻悻走开。
闫子君:“真够讨厌的。”
从前程青州听到闫子君这么说,总会觉得闫子君说得有点过分,但今天他却觉得闫子君说得很对。
会去跟老师打小报告的人,真够讨厌的。
拿着别人性取向去打小报告的人,更够讨厌的。
吴维又重新坐回了他的第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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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程青州所料,一天后,闫子君刚上完课,辅导员陈老师忽然出现在教室门口,脸色严肃地把闫子君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