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李大小姐也对资本主义经济感兴趣?来的有点早哦,报告会得下午。”
“赶紧来帮忙抬一下,我拿不动了。”李影确实拎不动妈妈对她的爱。
什么样的包在兴邦这里都不在话下,他一用力就把包顶在肩膀上,“前面带路。”
兴邦走路,李影得小跑起来才能跟上。
“呀,呀,你歇歇,你歇一歇呀。”
铁人不是白叫的,从招待所到南园13宿舍493米路程,一个上坡下岗兴邦都没歇一下,倒把李影跑的气喘吁吁。
把包放下来,兴邦转头要走,李影急了,一把抓住,“等一下,你先坐一下,我得好好谢谢你。”
兴邦坐在李影的床边有些局促,干净的床被散发着迷人的女人香,点燃了他的躁动的荷尔蒙。
李影弯腰拉开包,拿出一瓶咖啡和两个苹果递给兴邦,兴邦谦让着往回推,李影就往他怀里塞,兴邦往回拒,他碰到了一手的柔软,塞了个李影满怀。
“呀,……”李影满脸通红,呆坐在床边。兴邦慌了,不敢再胡塞一气了,抱着东西狼狈而逃。
“谢谢,谢谢。”
谢你个鬼!偷占了我这么大一个便宜。
学校组织学生去溧阳农场“学农”,中文系轮在这一批里,一行200人浩浩荡荡赶赴农场,农场不小,一千多亩地,原为南大溧阳分校,坐落在七里山荒芜的丘陵地带,有果园、茶园、水稻田和一个水库,200人放进来就像一滴水流进了河,显不着人,很空旷。
队伍在六大排瓦房宿舍按序号住进去。乡下不比城里,虫物多,晚上也鸣叫不止,李影哪见过这种架势,一夜没怎么合眼。第二天吃早饭时,兴邦点名发现李影没来,就去宿舍找她。
李影还坐在床边抹眼泪,刚才穿鞋时居然从鞋里面爬出一只蟋蟀。吓的她手脚发软。
兴邦帮她把鞋拿过来,反过来倒过去的拍,“没虫子了,看你吓的。其实你学农还能顺带着学大胆,也是好事。”
李影没吭声,她可不想学大胆。穿好鞋去食堂吃饭。同学们早已经下地去干活了,眼下的活是去地里捉“桃虎”,一种跟桃树皮很像的虫子,对桃树花果危害很大。
李影搁那细嚼慢咽,兴邦无聊就搁那看着她吃,太阳光照进来,射在她晶莹剔透的脸庞上,真有人面桃花的感觉。李影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你看啥!吃饭有什么好看的。”
“那我在路口等你。”
屋外就是生机盎然的四月天。旋复花、蛇莓花、凤仙花、葱兰花。黄灿灿地,粉嘟嘟地、白生生地,争奇斗艳。太阳晒在脸上身上说不出来的舒服。
李影出了食堂,跟着兴邦进了桃园。园子太大,大的仿佛只有这两个年轻人在里面。这里更是花的海洋,蜜蜂嗡嗡嗡忙个不停,拱出这个花又拱进那个花,看的人心里发痒痒。李影心里小鹿乱蹦,“呀,真可爱啊这些小蜜蜂,多勤劳,忙着采蜜呢。”
“让你来捉虫,不是看蜜蜂。”
“没有虫子啊。”
兴邦指着一个桃枝子让她凑近了看,“你看那个很像树皮的家伙就是桃老虎,我们要捉的就是它。”
李李影凑近了看,脸都快贴着树枝了,才发现一个张牙舞爪的桃老虎在她的呼出的空气刺激下快速移动。
“哎呀,”李影顿时像过电一样发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猛地转身要逃,把毫无防备正弯腰教她捉害虫的兴邦带翻在地。小姑娘紧紧的抱着他,脸凑在他的脖颈,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草很柔软,怀里也很柔软,兴邦有些不想起来,想就这么躺下去,躺到天荒地老。
兴邦脸上被柔发撩拨的发痒,他浑身燥热,下面顶起了一棚帐篷。张起手臂环抱着这水一团的躯体他有些迷离。“别怕,别怕,不咬人的。”
李影第一次被男人抱,有一种特别踏实的安心感,心里又慢慢升起一股悸动。她下意识的感觉到兴邦身上有什么东西在顶着她,等反应过来,脸上腾地一下就红了,赶紧爬起来,装作扑弄身上的尘土。
兴邦也不好意思再躺下去,起身专心捉桃老虎,“好你个桃老虎,专吃桃花,比我还有桃花运唻。”
李影扑腾着心跳跟在大男孩后面,她不敢乱跑,生怕地里又跑出什么稀奇八怪的虫子来。
抱了第一次
,就忘不掉。兴邦像打了鸡血一样,看不到李影心里就跟猫抓一样坐立不安。年轻的荷尔蒙一旦开始燃烧就灭不下去。
也许是有心也许是无意,第二天两个年轻人在茶园摘茶,摘着摘到了无人处,在一个山丘岗上两人抱在一起。李影亲吻他的时候,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女人疯狂起来比男人还冲动,当雪白的的确良衬衫被女人自己一粒一粒解开纽扣的时候,男人差点没窒息过去,他把脸贴上去,拥有了整个世界。
冲动归冲动,当男人的手缓缓向下时,被女人坚决制止,“不行,现在不行,……”
雷池是不能轻易让男人越过去的。
当学农结束的时候,大部队开始整装回校。学农有学农的好处,劳动让每个人都壮实健康不少。农场啥都产吃饭不要钱,每个人因此可以省下一个月的饭钱,临回前又给每个学员发了一盒茶园产的茶叶。
大家都很高兴,没有来时的抱怨,期盼着明年再来“学农”。校长坐在车上和大家谈心,问问大家都有什么感受和收获,好多人都表态发言。兴邦不想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