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希武下意识附和,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咂摸了一下:“不过是谁呢?我可从没听说过啊。之前在北地的时候,王爷身边一个姑娘都没有,也没机会见着谁吧……”
“兴许是王爷之前在京城认识的呢?”
“有道理。”刘希武点点头,“但如果是京城的贵女,王爷为什么不去提亲呢?”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女子已经不在人世,另一种可能,那女子已为人妇。
刘希武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好像勘破了什么隐秘,顿时变了脸色。
吴珍娘嗔他一眼:“好啦,王爷的事,也是你我能妄议的吗?你快把这身衣裳脱了,我趁着墨迹未干给你洗洗,明天就能干。”
刘希武回过神来,连连应好。
……
蓬莱宫内,帐帘半掩,一道日光照进室内,在木质的桌案上形成一束光。
郑嘉禾与杨昪分座桌案两侧,执棋对弈。
今日是郑嘉禾的生辰,这黑白水晶棋子与琉璃棋盘,是杨昪在边境驻守时,就花大价钱找胡商为她定做的礼物。
郑嘉禾放下一枚棋子,一手托着下巴,有些好奇:“你说自我及笈起,你每年都为我准备了生辰礼物。”
“是。”杨昪亦紧跟着她落下一子。
“那就是七份了……都有什么?”郑嘉禾继续落子。
杨昪不答,他眉峰稍蹙,似是在思考棋局,直到他将手中白子落下,方抬目看她,眸光幽幽:“都在王府。”
郑嘉禾轻哼一声:“也不拿出来,算什么送我的礼物?”
“你若想知道,就与我一同回府去看。”
“什么时候?”
“今晚。”
郑嘉禾心跳慢了半拍,她低头看向纵横交错的棋盘,把手里的黑子放上去:“你要输了。”
杨昪挑了挑眉,将手里的棋子扔到瓮里:“真厉害,还来么?”
“不来了,”郑嘉禾说,“收拾一下,晚宴就要开始了。”
太后千秋节,自然有举办晚宴,王公大臣、皇亲国戚都会出席。
当然,杨昪比她晚一天生辰,到了明日,这些大臣还会去恭贺杨昪。
郑嘉禾站起身,穿了罗袜的脚踩上地面,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还不走么?”
再晚点,估计就要被人发现他在她这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了。
杨昪不为所动,他微微抬头望向她,已是习惯了她在他面前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