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言转过去,背对着他,伸手撩了一下散落的发丝,道:“你此行立了大功,回去可想要什么奖励?”
贾铭还在撵着手指,感受着余温,因为离得极近,他甚至能闻到谢芷言身上的香味。谢芷言是不爱用香的,沐浴也都是简单的澡豆子,此时闻起来,有一种天然草木的清香,是一种很干净温和的味道。
“没有。。。。。。”贾铭下意识地说,然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回答,改口道:“还没想过。”
他突然想起什么来,心里开始扑通扑通跳的极快,眼里溢满了羞涩之情,他问:“大人想赏奴什么?”
一个这样大的男人娇羞起来,其实是有些奇怪的,但是在贾铭身上,却有种天然的纯情,不谙世事的纯洁,一种很奇怪又很微妙的状态在他身上同时融合地很好。
谢芷言垂下眼睫,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地微笑,语气却愈发轻柔和缓,“自然会是你想要的。”
说完,她也不等贾铭有什么反应,便起了身,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又转身看着他。
贾铭还站在那里发呆,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看着她。
便看见她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一个仿佛带着魔力的笑容,清纯中又带着几分妩媚,如初雪晴日映出来的光,又似地狱里来自人间的诱惑。
这个笑容瞬间将贾铭拉回现实,他如同当头棒喝,又如同被人泼了一桶冷水,瞬间便清醒过来了。
原本想要回应的笑容也慢慢僵住,一点点垂落下来,带着几分落寞失望的感受。
谢芷言关门前的最后一瞬,便见到贾铭僵住的笑容,却不像是被她吸引住了,倒像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对他,整个人僵住了,不由有些奇怪。
她这个笑是特意对着镜子练过千百次的,不说无往不利,但是至少见过她这个笑的人没有不被她的魅力所吸引的,虽然她每次对男人露出这个笑容,那这个男人多半就要被她算计了,但是贾铭不可能知道啊。
她有些想不明白,难道太久没笑了,脸僵了?还是角度不对?过于刻意了,让他觉得自己不够端庄?
总不能是他发现自己在刻意引诱他,算计他吧?
不可能不可能!
谢芷言安慰自己,总共也没对几个人使过这招,使过的都是她有八成把握爱慕自己的,见到她这个笑容只有更喜欢的,没有僵住的。肯定是贾铭看愣了,所以没反应过来而已。
如此心里琢磨了几番,这才丢下这回事,回了房间。
路上遇见一弦,一身绿衣,在府里格外显眼,更别提他叮叮当当的脚镯子,几里开外就能听到响声了。
“阿言姐姐!”一弦蹦蹦跳跳过来,肩上背着药箱,手里还捧着一大束野花,五颜六色的,很是漂亮。
“一弦小弟。”谢芷言也礼貌回应。
“你身体好点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处理事务了?”一弦问,然后又拉她去旁边的亭子里要给她把脉,“遇都遇到了,就顺便诊一下吧。”他如是说。
谢芷言对于自己身体还是重视的,很是顺从地跟着他到了亭子里,一弦认真地给她把着脉,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珠,看着是刚从外面回来。
看着旁边的一大束花,谢芷言随口问道:“去外面采花了吗?这花还挺好看的。”
一弦顺着她的视线过去看了一眼,笑到:“不是啦!是病人送给我的!现在人家都叫我一弦神医!我可厉害了!”
他十分骄傲地仰起头,阳光洒在他的汗珠上,发着细碎的光,皮肤像珍珠一样细腻有光泽。
他的医术确实是顶顶好的,不说药到病除,也是立竿见影,她这两次发烧,都是吃一剂他的药就好了,就看贾铭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才几天就能过来找她了,看着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