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这些年的困苦,无人心疼,无人体谅,她不过是自作多情一场罢了。
她很想回家,可是身无分文,又是一个弱女子的她,根本无法一个人回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豫州。
她只能日日白天辛苦做活,挨周母刻薄的言语辱骂,夜里痛苦流泪,枕边人还要嫌弃她吵闹不堪。
她想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她还没有怎么享受过爱情的甜蜜,唯一二人的幸福时光也不过是在奔波的路上,之后的甜蜜,就像是在玻璃渣里捡糖吃。
妾室还是被娶回来了,买的因天灾流浪的女孩儿,瘦小又羸弱,十五六岁的年纪,怯生生的。
有了妾室,周然家又穷困,王愉便搬了出来,住到了牛棚里,里面都是牛粪与干草,又臭又脏,王愉这辈子没住过这种地方,抬头就能看见星空。
下雨时恨不得躲到牛肚子底下去取暖,被子也是没有的,只能靠干草遮蔽,而且有牛的地方,蚊虫都特别多。
虽然王愉这些年,也被生活打磨的皮糙肉厚了一些,可是无处不在的蚊子,将她的身上咬的没有一块好肉。
原本以为,只要等买来的姑娘生下孩子,这样困苦的日子就会结束,没想到,丧心病狂的周然,做的出更丧心病狂的事情。
妾室很快怀孕,家中需要供养一个孕妇,便更加揭不开锅,周母此时却将王愉接到自己屋里,好生养了起来,美曰其名,要给她调养身体。
说她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无论学识眼界,都不是妾室所能比拟的,还是要她养好身子,生出来的孩子才是正统。
王愉信了,或者说,她不信也没有办法了。
很快,她就被周母养的白嫩起来,她本来底子就好,精心调养三个月之后,也有了私奔之前十之五六的容色。
周母给她买了劣质的胭脂水粉,漂亮的彩裙,甚至还给她买了一些首饰,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送去了县令府。
她成了一个暗娼。
一个曾经王家最尊贵的小小姐,一个金尊玉贵,天真懵懂的少女,成了一个暗娼。
她甚至不好意思去求救,她如何有脸面,说出自己曾经是王家的小小姐?
她如何能给家族蒙羞?
她会吟诗作赋,身段袅娜,很快便将周家扶起来了。
周然借着她的卖身钱,养了妾室,换了宅子,甚至还上京赶考,得了官!
何等造孽!!!何等不公!!!
他那样的人,竟也能做官,得人敬重?!
凭什么???
凭什么!!!
可是她一直被控制着,无法逃离,直到。。。。。。周母将她送到了自己亲哥哥的府上。
多么尴尬的一幕啊!
多么羞耻的一幕啊!
她恨不得当场撞柱而死,也比面对如此情景要好上千百倍!
她被周母羞辱时未曾想过寻死,她被赶去牛棚住的时候未曾想过寻死。
甚至她被周母送去做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