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严酷的种姓制度之下,这些流民连人都不是。
占王也不会关心他们的生死,在一片混乱之下,居然想寻求与海寇的和解,希望以金银以及占国官位笼络他们,并承诺赐封高等种性。
徐万峰大笑不已,顺手把使者的脑袋也砍了下来,下令海寇向内地进发。
这个时代敢在海上玩命的人,意志极其坚韧,每天都在狂风巨浪中挣命,性格自然强悍。
换装交州送来盔甲兵器,战斗力直线上升,往往上百个海寇就能攻陷一座城镇。
几个贼头就敢持重矛挑战占人的象兵。
以薛广衡的眼光来看,海寇的单兵能力强大,差不多达到唐军水平。
但打仗不是乱哄哄的打架,提把刀子一窝蜂上就行了。
只有阵列,才能把杀戮效率最大化。
好在海寇没有阵列,占人的阵列更加稀烂,跟中土战阵不可同日而语。
薛广衡目光一瞟,便知道占人的弱点所在,指挥精锐海寇猛攻。
占军溃不成军。
占城国早已过了国势鼎盛期。
内部教派冲突严峻,民众不堪忍受婆罗门教的压迫而转入大食法。
导致缴税的群体不断缩减。
这么多年垮,唯一的依仗就是收海商的过路费。
在薛广衡的建议下,海寇向南部重镇宾童龙发动猛攻。
几次野战大败,占军伤亡两千多人,早已破胆。
逃亡的人将海寇的残暴四处夸张宣扬。
海寇夜来,宾童龙守军心理防线顿时被击溃,前军还在抵抗,官老爷就带着后军跑路了。
皇城司的虞侯们发挥了重大作用,专用弩机射杀占军将佐。
几个英勇抵抗的将领被射杀,士卒乱做一团。
倭人、安南人比唐人还要兴奋,哇哇乱叫着冲杀在前。
占人终于抵挡不住。
宾童龙、古笪罗南部重镇先后陷落。
这两座城池是占城国的命根子,一如晚唐朝廷被秦宗权掐断了江淮命脉。
占城的贵人们坐吃山空,国内一片恐慌。
占王诃罗跋摩不得不出兵南下。
没有这两座城,他这国主也当不下去了。
从一开始他就低估了这股海寇的猖狂程度。
腐朽的国家大多数有相同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