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脚下去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脚下去周南川的头摔在墙上狠狠撞了一下,男人闷哼一声,下一秒她脚抽筋了,疼得呜呜的哭。周南川顾不上头上疼,过去给她揉脚,男人眼神沉稳,“好点没有?”“滚。”她用另一只脚要去踹她,周南川抓着她的脚,在她脚上吻了一下,男人冰冷的唇碰到他温暖的小脚丫子,佟言缩回来,“你,你变态!”“别踢了言言,你用手打行吗,我怕你那只脚也抽筋,疼的是你自己。”佟言不让他揉了,推了他一把,自己盖着被子关了灯,周南川就站在床边上,不上床,就这么站着。半小时后,佟言没睡着,男人站在床边,惹得她浑身不自在,她不肯去看他,周南川也不吱声。佟言越来越气,气得从床上坐起来,黑暗中看不清男人脸,佟言心里窝火,“周南川,我以前只觉得你生在这个环境下没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你连基本的尊重人都不会。”“我会,我只是等不及。”他这么说,佟言更气了,“这就是你的理由吗?”“言言,你不知道一个男人二十八年没有性生活意味着什么。”“你不是有前女友吗,因为经济情况才分手?”“可老子没碰她。”他骨子里有点农村人的封建,没结婚就不该办事儿,那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万一没走到一起人家会恨他一辈子,他觉得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很拉跨。而他呢,恰好只是在该管住的时候管住了。佟言推他一把,“滚!”“对不起。”但他就是没后悔,他理解她的怨气。“滚出去站,别站在这,跟鬼一样。”“行。”他真就出去了,顺带着将门关上,佟言闭上眼睛。就是在这张床上,周南川禽兽不如,她起身用纸擦了擦眼睛,看到支衣服的架子上挂着周南川的外套和毛衣。没记错的话,他里面穿的是一件洗得快褪色的黑色短袖。屋里有空调,暖和,可外面呢,外面冷。冻死他活该,佟言继续躺下,她强迫自己睡着不去管他,可她睡不着。在一起睡了这么久,没他还有点睡不着觉了。周南川站在门外,站得笔直,二楼也有个客厅,客厅里放着红木的桌子椅子,窗户很大,放眼可以看到外面的林子和小路。门开了,佟言穿着珊瑚绒的贴身睡衣,周南川愕然,“把衣服穿上,冷。”孕妇不能用药,有了之前的先例,他很怕她突然感冒。“周南川我问你。”“你问。”“你怎么知道我和秦风的事?”“这个很重要?”佟言的头发自然垂下,白天盘起来的缘故,此刻有点大波浪的卷。“你知道我和秦风的事,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爷爷娶我?”这问题把他问住了,但他脑子转得快,“我二十八了,该结婚了,佟家我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周南川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言言,我不骗你,我想结婚,我想要孩子,村里像我这么大岁数,生的孩子都能玩泥巴了。”是佟家要把她嫁给周南川协调多年前的恩怨,周南川也没有合适的对象所以就应了下来,而后来的事,她生气,但仔细一想不应该怪他。男人都是些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有什么理由要求周南川跟别人不一样?一样是正常的,不一样那才不正常。“那你跟梁莲花呢?”她问出这个问题,他心里还挺高兴,“没,我没碰过她,可能小时候在一起玩泥巴的时候碰过她的手,别的就没了,你不信的话你问我妈。”“我才不问,你们都是一伙的。”佟言憋不住了,气得跺脚,“还不快滚进来睡。”“不气了?”“气!”她气得擦了擦眼泪,“气也要滚进来睡。”人哪有铁打的人?她看见他鸡皮疙瘩都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