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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这到底是什么呢……&rdo;

岸本看了看附近的海域。风平浪静。前面可以看到四国的三崎半岛，左边几个岛的影子像盆景似的延伸在海面上。晴空万里。岸本最喜讲欢濑户内海了，无论是在风和日丽的日子还是薄雾朦胧的时候。

漂浮着船的海面周围忽然冒起了泡，岸本从巡视艇的甲板处走了过去。刚才的负责人员抬起手，示意他离那儿远点。

&ldo;怎么了?&rdo;

&ldo;好像找到了。&rdo;

&ldo;找到了……&rdo;

&ldo;一会儿请确认。打捞上来之前，请稍等。&rdo;

&ldo;也就是说找到长沼了。这怎么跟贞子说呢?……&rdo;岸本一边来回搓着被海风吹得粘呼呼的脖子，一边闭上了眼睛。不想让她看到，不想让贞子看到溺水的尸体。岸本因为工作的关系，看到过很多死人的样子，其中也有溺水而死的。溺水的人的死状是最悲惨的，人的相貌都会变样。

甲板上铺上了苫布。不久，从海里打捞上来的男人的尸体被横着放在上面。尸体上有一件简易潜水服，穿着脚蹼，背着潜水瓶。脸没看清楚。岸本注意到救助员们都一脸很可惜的样子。潜水员的工作应该已经完成了，但是他们又潜了下去。甲板上的救助员都小声地谈论着什么，一会儿看看打捞到的尸体，一会儿又看看潜水员下去的那片海面。

岸本走近了穿着潜水服的尸体。脸已经肿起来了，被海水浸泡过的尸体的特征。虽然已经肿起来了，但没错，这就是长沼荣三。

岸本慢慢地合上双手，做了个祈祷的手势。

&ldo;岸本先生……&rdo;

刚才的负责人从旁边走了过来。

&ldo;没错，是长沼荣三。&rdo;

听了他的话，那人点了点头，然后脸皱成一团。

&ldo;有件奇怪的事。&rdo;

&ldo;……&rdo;

岸本又看了一眼负责人。

&ldo;绳子前面好像系着黑色的东西，长沼似乎试着想把它拉上来。&rdo;

&ldo;黑色的东西?&rdo;

&ldo;好像有轮胎和三个皮包。&rdo;

&ldo;……什么?&rdo;

&ldo;在打捞皮包时，从包底下漏出来了了不得的东西。现在正在打捞。&rdo;

岸本把目光移到了海上。

&ldo;了不得的东西，是什么?&rdo;

&ldo;那个，是金条吧。&rdo;

&ldo;金条?&rdo;

岸本又看了看那人。负责人歪了歪头。

4

三天后，岸本终于有跟贞子谈话的时间了。

这两三天，警察局的人、报社的人、电台的人都跑到长沼家去。原本寂静的鞆街引起了巨大的骚动。岸本也去了好几次警察局，还被采访，感觉精神和身体都像一直飘在空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