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见江晚宁过来,跪在地上爬到江晚宁脚边,哭得话都说不清楚,只摸着她的鞋面不停地冲她磕头。
江俏俏抓着她的手腕,哽咽道:“大姐姐你快救救祥儿,快救救他!”
江老夫人走到跟前瞅了一眼江泰祥,也跟着哭了起来:“晚宁救救祥儿,这是我们江府最小的男丁,他要是死了我也没法活啊!”
江晚宁被这哭声吵的脑仁疼,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分析江泰祥的病症。
她费力把跪在脚边的白氏从地上拽起来,同时命人把江俏俏和江老夫人扶到座位上去。
“祖母,姨娘,你们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定会全力以赴去救泰祥。”
说着拿起江泰祥的手腕把脉。
丫鬟绿枫跪在白氏和江老夫人面前认错,“奴婢不该私自离开去拿糕点的,奴婢应该时刻跟在小少爷身边的,奴婢犯了大错,请姨娘责罚。”
白氏一心挂在江泰祥的病情上,哪里顾得上在此时追究丫鬟的责任。
江老夫人也是如此,她伸长脖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榻上江泰祥的脸色,嘴里不住念叨着:
“造孽!造孽!这一个二个的是怎么了,我江府里到底是谁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怎的都报应到我家孙孙身上来了!”
江俏俏抽噎着,断断续续道:“意图谋害姨娘庶妹和嫡姐,咱们江府那位大少爷昨日做的这档子事可不是伤天害理么。”
“还是在江家祖坟旁做的,肯定是江家的列祖列宗都看不过眼,觉得我们一家子兄弟姐妹太算计,来惩罚我们了。”
她刚说完,江浩文面沉如水的走了进来,冲着江俏俏就是一巴掌:“胡说!”
“老子看就是你这个姐姐挑破离间坏了祖孙情,才让你弟弟中毒的!”
江俏俏本就担忧弟弟病情,这无故挨了打,心里委屈得不行,偏偏白氏和江晚宁都围着江泰祥,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她捂着脸跺着脚转身跑了出去。
江老夫人指着床榻上的江泰祥,喊道:“我看俏俏说错了,首当其冲的应当是你这个当爹的该有责任!”
“先是你对亲生女儿视若无睹,一心想要赶她出府,遗弃她,你这个上梁不正,鸿远才跟着歪,做出弑姐的行为的!”
“江浩文我今个把话放着,若今日我泰祥救回来便罢,没救回来我明天与你断绝母子关系!我带着我的孙孙们去别的地方住去!”
现在江老夫人觉得这伤天害理有违伦常的根就出在江浩文身上,如果能保佑她孙子孙女健康平安,这个儿子不要也罢!
江晚宁大致观察了江泰祥的病情后,扭头喊来碧叶:“把老夫人和姨娘都请到隔壁房间去,这里人多嘈杂影响我判断下针。”
听到她这样说,白氏不敢耽误立马搀扶着江老夫人走出了厢房。
“琼花放心,晚宁有能耐得很,祥儿一定能被救回来的。”江老夫人安抚道。
白氏鼻子一酸,强忍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抹了眼泪反手握住江老夫人的手:“妾身自然是相信晚宁的,妾身也只有相信晚宁了。”
她这会儿冷静下来才发现江俏俏不见了,一问才晓得是江浩文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江俏俏。
“江浩文!你趁着我分心你欺负我女儿!”白氏不依了,扑到江浩文身上对他又掐又抓。
她边打边把江浩文此前给江俏俏安排糟心婚事的事给说了出来,听得原本想劝架的老夫人怒火中烧,不但不劝架,还趁着江浩文没法还手的时候拿着拐棍猛捶。
他们这边打的不亦乐乎,江晚宁从江泰祥的伤口处发现了端倪。
诚如绿枫丫鬟所言,江泰祥是被蜘蛛咬了,且这蜘蛛不是一般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