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李安平能说什么,难不成驳了西越太子的台阶让大家难堪?
届时严查起来,她保不齐会暴露。
现下李安平只懊恼金珠行事的时候没有做的更隐蔽些,让江晚宁给拿捏住了。
“既然是食材处理不当,那下次注意些就是了。”李安平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太子殿下不必太过自责。”
银玖扫了一眼江晚宁,道:“睿王妃今日来的不是时候,改日本国师设宴邀请王妃过来罢。”
他的话里只带了‘睿王妃’而没有‘安平郡主’。
江晚宁低着头没有言语,这年轻国师一直在她眼前朦胧一片,她看不清,捉摸不透,只能敬而远之。
险些让大凉王妃和郡主涉险,慕容甫除了心有余悸外只想把这两位好端端的送出使者府邸。
“是本太子疏忽了,改日王妃和郡主再来,本太子必定盛情款待。”
慕容甫这话便是十足的客套话了。
李安平施了礼带着婢女银珠往外走,快到院门口时碧叶拦住了她的去路:
“安平郡主,您还有奴婢忘了带走呢。”
碧叶把手里的金珠推到李安平跟前。
金珠嘴巴被破布堵住,脸上的眼窝处是两个还在往外渗血的血窟窿,这样的画面冲击比刚才的两团没有看清的肉球还要猛烈。
李安平脸色一下便青了,她腿都是软的,甩下银珠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
“不想要可不行。”碧叶把人往马车里一扔。
里面顿时响起尖叫声,李安平想把人给丢下去但不敢靠近,只得任由着还在流血的金珠倒在马车中央,她自己缩着靠着马车壁瑟瑟发抖。
碧叶哂笑:“连见血的胆量都没有还想搞事,真是自不量力。”
江晚宁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手,要说胆量她也没有的,甚至她很厌恶手术台以外见到血。
偏偏这几次她却让旁人频繁流血丧命。
一时之间江晚宁有点丧气,来这里久了被卷入太多不得已的事情,她好像把上辈子学医的初心给忘了。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江晚宁回头见年轻国师似笑非笑地瞧着她走来。
江晚宁本能退后与他拉开距离,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与他招呼:“国师。”
“今日让睿王妃受惊了,刚巧本国师会些解毒奇方,不如本国师再给王妃把把脉,看你体内的余毒清楚彻底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