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说,之前的夜郎国主早在两国联姻没多久就死了,现在在位的是前夜郎国主的双胞兄弟。”
江俏俏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透露着神秘。
“听说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呢,所以外人都看不出来,但在夜郎国从王宫上下到坊间百姓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江晚宁不由追问:“那云昌公主刚嫁过去就守寡了?!”
“哪能啊。”江俏俏告诉她,“云昌公主是个美人,又是与大凉联姻得来的,自然是继续做夜郎王后的。”
“你的意思是,先夜郎国主和现夜郎国主共妻?”
夜郎好歹也是个国家,怎的这国主更迭像儿戏。
转而一想,夜郎是弹丸小国主要依靠着附属大国生存,这期间不管国主是谁,只要对每年按时朝贡对大凉国忠心,谁是国主无所谓。
而百姓们只关心自己每天能不能吃饱睡暖,对皇室秘闻顶多当个饭后谈资,议论那么两三天便会被人抛之脑后。
可惜苦了身在其中无法挣脱的云淼儿。
江晚宁都不敢想在这个女性思想保守的时代,云淼儿背井离乡,舍弃爱人去往陌生国度,又先后被迫侍奉两位夫君是何等折磨与痛苦。
就算国主更换是因为生老病死,无法可逆,那云昌公主改嫁给新国主一事大凉知道吗,大凉帝竟由着这种荒唐事发生?!
江俏俏点点头,唏嘘道:“不仅如此,听说现在这个国主也快死了,夜郎太子已经做好了登基朝服,就等着随时登基呢。”
江晚宁无语,夜郎国主之位是克人命吗,短短五六年两位国主死在上面?!
“还有哦,据说夜郎太子也不准备换王后呢,这云昌公主估计又得改嫁给下一任夜郎国主了。”
“什么?!”江晚宁彻底惊住。
这是什么个意思?铁打的王后流水的国主?!
云淼儿不仅要被迫侍奉两位兄弟还得再嫁给他们的儿子?!
现论下来,云淼儿不该是夜郎太子的后妈么。
儿子娶后妈,那边的民风这样开放吗。
江俏俏道:“对啊,夜郎那边说因为是大凉送过去联姻的公主,所以一定得给她最尊贵的位份,绝对不能让她年纪轻轻就去殉葬。”
不改嫁就殉葬?!
江晚宁一阵心惊,她在想,不知道谢季同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如果知道的话怕是更想去死了罢。
这样想着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造化弄人,这便是女性在这个时代的悲哀了,不管是何等尊贵的身份都好似一叶浮萍,只能随波逐流,没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命运。
江俏俏见她脸色不好,知晓她是听不得这种事情,遂转了话题。
“大姐姐你知道府里最近来了一位故人之女么,你说刘丹梅怎么想的,怎么能容忍府里有其他女人的。”
江晚宁摇头,她最近为谢季同和西越国师的事头疼,没有闲心关心相府。
“要我看那个什么故人之女就是个狐媚子,看着文绉绉的像个读书人,偏偏整天往父亲书房钻。”江俏俏脸色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