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俏朝江老夫人得意一笑:“祖母你看吧,这大白天的房门紧闭能有什么好事。”
江老夫人没有说话,示意身边人不要发出大声音,慢慢往厢房走。
刘丹梅和白氏也相互对视,心里多多少少明白此次过来的目的了。
走到廊下时,她看到走廊上的盆栽有些奇怪:“这些盆景怎么都给搬上来了?”
粗使婆子不甚在意的回答:“赵姑娘说怕树给冻死了,就让奴婢给搬到这上面来了,这么多都快把奴婢老腰给累断了。”
江老夫人瞅了她一眼,那婆子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嘿嘿笑着准备在前面开门。
江俏俏抢在前面,“我来我来!”
说完她大力在门上拍打起来,同时喊道:“赵姨你在吗,赵姨!”
伴随着敲门声里面传来了一阵咕咕隆隆的声音,同时还有赵安秋因慌乱而发出的惊呼。
就是这个时候!
江俏俏不再顾忌些什么,抬起脚把门踹开,她看到房间里男女奇怪的姿势后,吼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此时的赵安秋正坐在圈椅上,而江浩文则在她跟前猫着腰,一张老脸几乎都要贴在了赵安秋的腿上。
这种奇怪而又暧昧的姿势在外人看来是绝对的非礼勿视,不堪入目。
江浩文听到这吼声浑身一个激灵,他直起身子指着赵安秋衣裙上的墨汁,斜了江俏俏一眼:
“你说在做什么?若不是你刚才突然敲门,我也不会吓得手抖把砚台里的墨汁打翻,弄脏了你赵姨的衣裙!”
“整天着急忙慌嗓门比谁都大,敲个门都不知道轻柔些,没个姑娘样儿!”
这是今日江俏俏第二次被人说没有姑娘样子了,她心里有些委屈,往前走了几步,用怀疑的语气道:
“墨汁?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赵安秋拿过江浩文手中的棉布,笑道:“我就说自己来擦,老爷觉得是他弄脏的过意不去,非得帮我。”
江浩文把棉布递给赵安秋后瞪着江俏俏:“墨汁自然是书写绘画用,你自己平时书不看一本,字不写一个,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的?!”
没有见到意料中的场景,江俏俏憋屈又苦闷,她走到房间里绕了好几圈,床榻是整洁干净的,被褥是整齐划一的。
不像是被人滚过的样子。
接着她在江浩文和赵安秋身上来回看了好几遍,两人衣服齐整也不像是临时穿起来的。
再看看屋内的陈设,一张满是画纸的书桌,书桌两头个放着两幅没有画完的画。
看来是有两个人同时在作画的。
“不对啊,怎么会?”江俏俏纳闷不已。
江浩文看到站在门口的江老夫人和刘丹梅白氏先是拧着眉,“母亲你怎么过来客房了?”
“还有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江老夫人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她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妥,道:“在屋子里闷得太久出来走走,顺路过来喊着赵姑娘一起逛逛。”
刘丹梅则神色讪讪,带了些不好意思和难为情。
白氏把江俏俏拉到自己身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回去了好好收拾你!”
就在这时那粗使婆子探出半颗脑袋,道:“诶?赵姑娘你不是跟老爷在……”
她说着比划了一个下作的手势,在场的人除了江俏俏外都看懂了。
赵安秋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