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推开门,江老夫人在佩姑的搀扶下,满面愁容的迎面走来。
“老大,这是不是真的,啊,是不是真的?”
江老夫人把手里的信递到江浩成眼前,整个人都在颤抖,若不是佩姑扶着人都得瘫在地上。
江浩成瞥见那信纸上的字,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封信的内容和自己手里的如出一辙。
他一阵心慌:完了!全完了!
原本他想自己先询问过赵安秋后再决定要怎么处理这档子事儿。
毕竟这上面写的是真是假他还不确定。
谁知道现在老夫人都已经知道了。
不仅如此,就在母子站在书房门口商议着该怎么办的时候。
江浩文和江浩武也来了。
他们手中也拿着同样内容,同样笔迹的信。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浩文好歹经历的事情多,压低了声音把门口堆着的人都给轰进了书房里。
“你们都收到信了?”江浩成面上闪过屈辱。
这种家丑怎能让其他人知道!
哪怕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的母亲都不行!
“我要去杀了那贱妇!”
“怀着别人的野种在我们江家混吃混喝!真是不要脸!”
“看我现在不把她轰走!”
江浩成涨红着脸,拿起墙上挂着的装饰佩剑就往外冲。
“拦住他!”江浩文一声令下,他从二房带过来的两个护院把书房门挡住。
江浩成扭头怒目而视:“二弟你把人给我撤走!”
“这是我的家务事,不需要你管!”
江浩文沉声道:“现在已经不是你个人家务事这样简单了。”
“可能你还不知道罢,就在我和老三过来的路上,京兆衙门那边过来人,说今日晨起接到一男子诉状。”
“状告江家大老爷江浩成强抢民妇,把自己的爱妻和腹中孩儿圈禁在院中,造成他与爱妻被迫分离,自己的孩子也成了没娘的孩子。”
“那男子文采斐然,呈递的状词有理有据,把前因后果和时间节点说的是一清二楚。”
“我盘算过时间,里面所提到的时间与赵安秋投奔江家,和后来离家出走的时间点一致!”
“不但如此,那男子还带着一六七岁模样的男孩在衙门口口述状词。”
“那人自己说还不算,还教唆孩子哭诉找娘亲,听得围观百姓是潸然泪下。”
“现在衙门口已经围观了大群百姓,要衙门出来管管,府尹吕飞语已经派人过来准备请你回衙门了。”
“我过来之前先把人给安抚了,此时正在二房接待厅里坐着呢!”
江浩成犹如五雷轰顶,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手里的佩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捂住眼睛,脚下连连后退:“天呐!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