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守卫兵慌乱跑了过来喊道:“将军,出事了!出大事了!”
莫望贤松开莫夫人的手,两位长者皆同时握上兵器,紧张的问:“犬戎人又回来了?!”
“不、不是,是有人得痨症了。”守卫兵在人堆里看一了一圈,然后把目光锁定在江晚宁身上。
“睿王妃,方才您给退热药的那个老兵,还没来得及吃药就开始咯血,军医过来探诊,说是患了肺痨。”
“肺痨?!”所有人都惊声喊了起来。
莫望贤与莫夫人悄无声息的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划过一丝阴霾。
“现下那老兵在哪儿,他是哪里的人,这次过来当值多久,患病几日了?”莫望贤放下武器咄咄追问。
守卫兵摇摇头一问三不知,只道:“军医现下将那老兵给单独收治了,其他人也都不敢随意离队回家,怕自个被染上了。”
江晚宁心里一咯噔,痨病一旦开始咯血,就代表已经到了晚期,再加上这天气寒冷,人可能说话间就没命了的。
她几步上前抓住莫松:“快!我俩得赶紧过去!我控制病情,你去认认那老兵查清楚来历!”
“他都咯血了,肯定已经病了许久,一定得把他的来历和这些天的行动轨迹查明白才行!”
莫松连声‘诶’着,拔腿往门口拴马桩跑。
“我陪你一起过去!”没等江晚宁说话,谢辰瑾翻身上马之际伸手拽上马背搂在怀里往西门飞奔。
“老大老二,你们各自带着媳妇孩子回去休息。”莫望贤把其他人往院子里赶,
“这种事你们帮不了什么忙,先把自己修整好再谈其他。”
莫厚和莫朔闻言带着人回了自家院子。
莫望贤瞅着莫松和谢辰瑾远去的背影,紧张了一夜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老爷,别多想,那个村子咱们不是找人看着的么,不会是从那里跑出来的。”莫夫人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估计这个就是偶然痨病的。”
莫望贤往东北方瞅了瞅,仍有不安:“但愿如此。”
秋风镇西城门城守卫歇息处,军医已经把咯血的老兵单独放在一个房间。
江晚宁给莫松和谢辰瑾准备好了手套口罩,自己也拿出一套防护衣出来给自己从头到脚都罩住。
谢辰瑾此前在处理靖州水投毒事件中见到过江晚宁用这些装备。
当时他们初去靖州府时都以为是不知名的疫症,对个人防护做的比较全面。
他拿到手后就自行戴好,莫松见状也跟着现学,把自己的口鼻保护住。
‘临时病房’里只有老兵一人,军医给他把脉后端了碗退烧止血的药后就出去了。
进了房间后,江晚宁走到老兵身边,让莫松和谢辰瑾站在门口。
“莫松,我诊脉你提问。”
莫松仔细瞅着老兵,来回把他看了好几遍,迟疑道:“你是莫家军?”
老兵吃过药后精神好了些,他沙哑着声音道:“是,小的是秋风镇北门守城兵。”
“不对啊。”莫松又将他上下看了好几遍,“秋风镇几个守城门的兵都是我安排的,每个人我都认识,你怎么看着这样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