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厮惊慌失措地从外头跑了进来,边跑边慌张地喊:“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出人命了!”
“谁死了?!”丁柯差点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江晚宁和莫家的几个小姑娘死了?对吗?!”
“不、不是。”小厮面带惊恐,半天都没有把话说顺溜。
丁柯慢点冷静了下来,心里升腾起一丝不安,他扭头问周段:“他们失手了?”
周段恭谨垂首:“大人,小的把那几个杀手带过来后便一直在你身边待着的,外边发生了什么小的一概不知。”
“诶呀,你到底想说什么!”在周段这里求问不得,丁柯一脚踢在了小厮身上,“一句话半天说不清楚,你舌头被人割了?!”
那小厮哭丧着脸,抬手往后院指了指:“还是大人您亲自去看看罢,奴才、奴才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啊。”
“什么场面?!”
丁柯催促着小厮在前带路,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跟在他身后往后院走。
周段犹豫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还没等他们到达后院,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在晨风的包裹下扑面而来。
‘呕……’周段忍不住干呕了一下,站在院子外扶着树呕吐不止。
丁柯跟着再往里走,刚进院子只见院子中央放着十具开膛破肚,头颅与身体分离的尸体。
那些头颅上的面孔都是丁柯在几个时辰前刚见过的,周段找过来的那些身手极好的江湖人士。
而此时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都睁的极大,空洞的望着天空,望着天边那一抹晨曦。
满院子都是血迹,这些血还没有干透,带着黏腻感在地上缓缓蠕动着。
有些人的内脏在身体外七零八落的散落,还有人的肠子在院子里弯弯绕绕。
小厮把丁柯领到院子后,便一直站在院子外没敢再进来半步,也不敢再往里面看一眼。
丁柯则看着满院子的尸体脸色发白,两股战战。
他想往后退几步逃离这里,低头却发现自己正站在血窝里,冰凉的血渗透他的鞋底沾满他的袜子。
“呕——啊——”丁柯干呕了一声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厮见他晕倒也不敢上前去扶,惊恐万分地看着周段:“周师爷,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啊。”
周段别过头用手捂住口鼻:“把大人拖出来,再着人把尸体收拾了去。”
听到吩咐小厮紧闭着双眼往后伸出腿在地上试探着。
在感知到脚边有人的身体后,他蹲下身伸手去摸地上的丁柯,拽着他的两只手把人给拖出了院子。
“这些人是谁啊,怎么会有人用这般残忍的手法杀害他们又扔进衙门后院?”小厮边拖着丁柯边问。
周段跟着他一起远离后院,捏着鼻子道:“这谁知道呢。”
“我不知道大人这些天在忙什么,你知道么。”
小厮想起前几天晚上按照丁柯吩咐做的事情来,难不成是那些被衙役要挟敲打过的老兵做的?!
他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小心翼翼瞥了周段一眼,见他自顾自地低头往前走,遂调整着声音尽量平静道:“奴才也不知。”
大人要他们去要挟老兵的事师爷好像不知道。
“或许是有些人刻意报复衙门,想故意恶心我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