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东武侯今个过来到底是在示好的,还是过来刺激他的?
齐王有点想不明白了,他脑海中浮现出上千个‘静’字让自己尽量从怒火中平静。
“侯爷说的是,只是这出身并非我能选择。”齐王有些赧然道,“我无法选择出身,只能选择在后来的时候更加勤恳努力了。”
赵能传点头,感叹般道:“‘嫡庶有别’怕是这世上最不公允的事了,这里没外人,老臣斗胆说个真心话。”
“在老臣看来,不管是立储还是传位都该秉承‘立长立贤’才是,齐王殿下是皇长子又有贤德,该进驻东宫受到百官拥戴的。”
一句话把齐王的怒火熄灭,他按捺下内心的狂喜‘很惊讶慌张’的模样,道:“侯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赵能传甚不在意:“老臣是把殿下您当自己人才忍不住在殿下面前直抒胸臆的,殿下不会把这话给太子或者皇上说罢。”
“不会不会。”齐王忙摆手,“我哪里是那种人了。”
“从朝政上来讲,侯爷是大凉的功臣是老臣,我该礼遇;”
“从年龄上来讲,侯爷算是我的长辈,我怎么会把与长辈的聊天内容透露给外人呢。”
有了这种不能与‘外人道’的谈话内容后,齐王谢泽与东武侯之间的氛围迅速拉近了许多。
两人像是从来没有过隔阂般相谈甚欢,从最初的客套寒暄奉承到后来的朝政府中琐事,每件事都拿出来谈论一番。
直到天色擦黑,两人说得口干舌燥饮了好几壶茶水后,赵能传才意犹未尽的起身告辞。
“今日与齐王殿下交流这才更加觉得殿下是遗珠蒙尘,需要被更多的人发现赏识。”赵能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往后老臣会多来叨扰殿下,可能还会带着好友过来,殿下不会介意罢。”
齐王道:“不介意,我今日与侯爷也有相见恨晚之感,只恨这时间过得快,不能多留侯爷。”
两人又热络的寒暄一番后赵能传才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回府。
齐王目送他的马车远去后才甩着衣袖往王府内走。
他身边的贴身侍从项南紧跟在他身后,问:“殿下,东武侯今个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奴才听着你们谈话听得一身冷汗,前后检查了王府内外院多次,生怕有旁人把你们二人的聊天内容给听走了。”
齐王停顿了一下脚步,“王府今日没外人进出罢,特别是书房附近没什么情况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