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极为敏感,一阵酥麻,南絮忿忿,泫然欲泣道:“能不能先放手,我怕痒。”
段文裴看着她没有支撑便要倾倒的纤细身姿,半晌没有松手。
“你先起来,我才能放手。”
*
红烛照着墙壁上的和合二仙,也照着对坐着的夫妻二人。
南絮绞着手指,不再和段文裴兜圈子,“我不习惯夫人的称呼,伯爷可以叫我阿絮。”
毕竟是夫妻,也算是一家人,家里人都这么叫她。
段文裴斟了杯茶递给她,点头算是默认,“知道了。怀州是我的字,怎么称呼我,随你。”
南絮低头喝茶,没有接话,她对他没有感情,喊声伯爷挺好的。
“伯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有那个意思。”南絮不知到怎么切入正题,只好解释刚才的举动。
看着已经被解下来放在桌上的角弩,段文裴淡淡地反问,“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南絮语塞,这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冷淡的天塌下来都不动声色,有时候又装傻充愣随手拈来,她不打算惯他这个毛病,“伯爷刚才又是和我一起看避火图,又是挨我那么近,难道不是想行夫妻之事?”
她脸皮薄,夫妻之事四个字说的不甚清楚。
段文裴了然于胸,却只是挑了挑眉,看着跳跃的烛火不紧不慢道:“这么说,你承认那是你的东西,也知道那是什么。”
她当然知道,她不仅知道,还在花轿里忍不住地看了几页。
可这与他有何相关,何必抓着自己不放。
“是与不是,伯爷想如何?既是成了婚的人,看看避火图难不成是什么罪过。”
女子害羞而已,南絮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
段文裴看向她,把她微怒的神情尽收眼底。
“不是罪过,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明而已。”
南絮:……
这是什么癖好,她也没在外面听到关于他的这种传闻呀。
“伯爷…”
“南絮”段文裴打断她,那张淡漠的面容上显出几分迫人的认真,“你我交不了心,也做不了真夫妻,与其试探我,和我兜圈子,不如直说。”
“你若是有什么事不对我坦然开口,我便也不会深究,若受了委屈也好,被人钻了空子挑拨离间也好,你不会开心,对我也是隐患。”
“我不喜欢麻烦,也不喜欢麻烦的人,你可明白?”
这是摊开了和她讲!
表面说的是刚才那本避火图的事,其实也在说往后在这伯府里,她该如何与他相处。
南絮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
“伯爷的意思我明白…作对假夫妻嘛…”
她语气难掩兴奋,仿佛这是天大的好事。
段文裴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总有种自己被嫌弃的错觉。
南絮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忙坐正,清了清嗓子,娇声应承,“伯爷放心,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定会直接和伯爷讲清楚,不会藏着掖着。”
段文裴淡淡地嗯了声。
外间传来报时的声音,亥时末了,该安寝了。
二人面面相觑,颇有些尴尬。
“伯爷,今晚要如何睡?”
喜房很宽敞,但段文裴毕竟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