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和严老师约定的地点,严老师已经坐在楼梯上了。
“来啦。”严老师说。
“老师,您找我有事?”罗小冷小声的问。
“没事,会喝酒吗?”严老师问她。
“会,但是喝不多。”
“那就喝一点好了,给你。”严老师递给她一罐啤酒。
她打开喝了一口。
“谢谢你。”严老师小声说。
“没什么。”她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钱璐鲁在严老师身边坐下。
“你怎么出来了?”罗小冷问。
“我爸妈离婚了,我被判给了我爸,昨天,我爸喝了很多酒,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我。”她低着头,声音小的就像蚊子在说话。
“什么时候的事?”严老师不冷不热的问。
“昨天,前几天,他们就通过法律手段离婚,昨天宣判。”钱璐鲁小声的说:“昨天上午宣判完成,我妈昨天下午就搬走了,反正他们在一起也只会吵架。”
严老师递给她一罐啤酒,她打开,一饮而尽。
“今天早上,我和我爸吵翻了,我收拾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考虑一下就出来了,我刚一走,我爸就打电话给我,说是,如果我敢回去,肯定会打死我的。”她开始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我不想回去,也不敢回去,呜呜呜,老师,对不起,我……呜呜……我还不了解你的心情,就贸然说出那样的话,这么对不起。”
“没事,有些事情在没有经过的时候,就不会懂得,才会草率的下结论,一旦懂得,就不会了,我相信,你的道歉是发自内心的,我接受你的道歉。”严老师微笑着说。
她哭了一会儿,终于发泄了出来,心情好多了。
“小冷,你是因为什么才会去帮我?”严老师扭头问罗小冷。
“我爸妈在我一岁时就离婚了,我也是被判给了我爸,没多久,他给我找了个继母,我爸在时,她对我挺好的,我爸不在,她就天天打我,还不给我饭吃,后来,她怀孕了,但是因为吃的寒性食品太多,都快九个月了,流产了,她受不了打击,自杀了,我爸在我来到这里上学以后,我就不知道了。她流产,也是我搬过来以后,听说的。”罗小冷简单阐述了她的故事,唯独扣掉了她和火羽的故事。
“恨你们的父亲吗?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但是,我不恨他。”严老师对她们说。
“谈不上恨,也谈不上不恨,毕竟,是他把我养这么大的。”罗小冷说。
“说不好,有时恨她,有时爱他,总之,爱他比恨他更多。”钱璐鲁说。
“我爸出事的时候,我才二十四,大好的青春年华,还没等我缓过来,我妈也出事了,等我好不容易忘记了伤心,我哥也出事了,从二十四岁之前的富二代级别的大小姐,变成了过着半个乞丐生活的穷丫头,落差可想而知。”她严老师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
“给我一只吧。”钱璐鲁说。
严老师递给了她一只,两个人默默的抽了起来。
“暑假,我就要离开本市了。”一根烟抽烟,钱璐鲁对她们说。
“为什么?”严老师问。
“我还没出生,就被定了娃娃亲,和我定娃娃亲的那个男孩死了,按照那边的传统,我要和他举行冥婚,才算是功德圆满,再说,我爸也不想供我读书了。”钱璐鲁说着,又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我爸和我妈离婚除了吵架,还有一个原因。”
“是什么?”她们两个疑惑的看着她。
“我爸得了癌症,胃癌,可能是常年喝酒导致的,已经是晚期了,那天我悄悄翻到的,我爸知道我看到了,也没瞒我,他只想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他就挑事和妈妈吵架,反正最后,他们俩是离了,我妈净身出户,但是,有个前提条件,如果我爸在一年内死了,他所有的资产都属于我和我妈。”她说。
“你爸他……”罗小冷刚张口就被打断了。
“我和他吵翻了,只是因为不想住在那了而已,他还是可以照顾自己的。”她满不在乎的说。
“你爸和你妈离婚,除了病,那只剩下你了,他们都爱你,但是,却找不到分手后可以都得到你的方式,你爸为了你,只好出此下策。”严老师淡淡的说:“好了,你们快回去吧,快下课了,再不回去,会有人出来找你们的。”
她们火速敢了回去,幸好,还没有人太在意她们出去的这段时间是去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