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大门禁闭,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可是大门没有上锁,我想一定是祠堂里面的人将它关闭的。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然后我又用少数民族同学的手机打电话给关好,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接,电话里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对我说:&ldo;晓瓶,又出事了!&rdo;
我和少数民族同学互使了一个眼神,这是一种只有我们才会有的默契,然后少数民族同学退后几步,仔细打量起这坐祠堂。我让关好快开门,挂掉电话后我跑到少数民族同学身边,发现她正在斜着眼观察着祠堂。
&ldo;这就是一凶宅!&rdo;我说:&ldo;我从第一眼看到这祠堂就觉得有问题!&rdo;
少数民族同学不说话,只是边看天边看祠堂。我觉得她一定是在考虑什么问题,所以都没有打搅她,这时大门发出沉沉的一声&ldo;支噶&rdo;,关好探个脑袋出来,说了一句:&ldo;晓瓶快进来!&rdo;
我心说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呢,然后叫了一声少数民族同学,这时我发现关好竟露出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警惕的眼神,说:&ldo;她是谁啊?&rdo;
我愣了愣,说话都结巴了:&ldo;是……我……我同学!好朋友!&rdo;
关好看着少数民族同学,又看着我,问:&ldo;她来干吗?&rdo;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觉得关好的表情有些吓人。
&ldo;我知道你们祠堂出了点事,晓瓶给我说了,她有点害怕,让我来陪陪她。&rdo;少数民族同学说,关键时候她反应比我快。
我傻傻点着头。可是关好还是很警惕,可能她看到少数民族同学一身红色,觉得很诡异吧。
&ldo;行了,她是我朋友,还信不过吗!&rdo;我有点生气。
关好此时也显得有点委屈,说:&ldo;不关我事,是尹灼华这样交代的!晓瓶,你都不知道昨天夜里我们在祠堂发现了什么!&rdo;关好边说边把门让出一人多的宽度,我有些不解,但是也没有多问,拉着少数民族同学就进去了。一闪进大门,我能明显感到少数民族同学的手将我抓得紧紧的,我回头瞟了她一眼,觉得她的面色惨白。
&ldo;怎么了?&rdo;我问。
&ldo;瓶子,你还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啊!&rdo;
我看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ldo;瓶子,这里不仅仅是凶宅。怨气太重了,我一进来就不舒服!&rdo;说着,我就感到她好象用手在我的手心画了些什么,转眼间就已经来到天井里了,我发现几乎全部的人都在天井中:尹灼华、欧翔雨、有些懵懂的王曼通、关好‐‐旁边摆着四朵石桩莲花,泛着清幽幽的光。
&ldo;瓶子‐‐&rdo;少数民族同学在我耳旁轻声地说:&ldo;你难道没有感觉吗?&rdo;
我心说什么感觉?我在这里和他们都住惯了,早就没有感觉了,即便有一些恐惧的感觉,在最近发生的种种事端中也消失殆尽了。
&ldo;他们有问题!&rdo;
我看着少数民族同学,发现她正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盯着天井里我的同伴们,而相同的,同伴们也同样用仇视的目光盯着她。
&ldo;晓瓶,她是谁?为什么穿一身红色的衣服?&rdo;尹灼华问。
我觉得很尴尬,尹灼华这话问得很让我吃惊,他从来都是很有分寸的人。今天很例外。
&ldo;我的红色让你们害怕吗?&rdo;少数民族同学冷冷得说。
我不断地拉她的衣角,暗示她不要这样。但是似乎这样没有用,双方对峙着,我矗在其中不知所措。
我再一次看到了尹灼华脸上的表情,和那一次瑞叔来访时一模一样。我在想,或许我的猜测是真的!
&ldo;晓瓶,以后不要带不相干的回来!&rdo;尹灼华对我说,语气很强硬不容置疑。
少数民族同学的表情也变的很难看,我连忙跳出来打圆场,说:&ldo;你们干吗把门关得那么紧?关好说出事了,出什么事了?&rdo;
尹灼华退了一步,将背后的莲花让出来。我不解得看着他,难道莲花碎了不成?
&ldo;晓瓶,你看那口井上的石头!&rdo;关好怯生生地说。
我看过去,心里也止不住吃惊,只见那块大石头竟然源源不断往外滴着水!我看了一眼少数民族同学,她似乎心领神会一般,缓步走过去,将手放在石头上,慢慢抚摩着。
很明显,她的行为引起了其他的人的不理解,特别是尹灼华,几乎就在少数民族同学将手放在石头上的那一瞬间,他厉声问到:&ldo;你要干吗!&rdo;
少数民族同学没有理他,继续观察着石块。我一时紧张到了极点,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在一刻我几乎以为尹灼华会冲过去将少数民族同学的手打开!不过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完全没有理由的,尹灼华虽说比较愤怒,但是起码的风度还是有的,他只是站在少数民族同学身边,用一直监视的目光看着她。
&ldo;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do;少数民族同学问。
尹灼华愣了愣然后说:&ldo;昨天……夜里……&rdo;
少数民族同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ldo;谁最先发现的?&rdo;
都没有人做声,过了片刻才听见尹灼华说:&ldo;我!&rdo;
&ldo;晓瓶,你的房间在哪里?我想去参观一下!&rdo;少数民族同学突然就把话题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