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
杜卿卿很不给面子地拒绝了。
贺思源拿筷子打掉她刚夹上来的肉片,不依不饶道:“你就不好奇?”
杜卿卿一脸正气道:“不好奇啊。”
贺思源不甘心地道:“你怎么可能不好奇?”
杜卿卿放下筷子,笑道:“师父就别白费心机了,这酒我是不会给你的。”
“孽徒!孽徒啊!连口酒都不给师父喝,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个小没良心!”
贺思源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差点没气出一口老血。
杜卿卿噘嘴道:“师父现在就是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阴的不行,贺思源打算来明的,他伸出手,凶神恶煞地道:“把酒给我!”
“不给,就是不给。”
杜卿卿摇摇头,重新夹了片卤牛肉,放进嘴巴里咀嚼。
贺思源气的探出身子,抢道:“拿来吧你!”
“师父,你!”
杜卿卿虽知道自家师父脸皮厚,但没想到会厚到跟自己徒弟抢东西的程度。
她一不留神,手里的酒就被贺思源抢了去,杜卿卿气的正要站起来把酒抢回来,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敲响了。
她只则作罢,拂袖去开门,道:“谁啊?”
待看到门外站的是赫连钺,她态度一转,带着女儿家的娇羞,道:“阿钺,是你。”
“是我。”
赫连钺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瞬,便看向屋内正在饮酒的贺思源。
贺思源亦看到了他,灌了口酒,道:“都杵在门口作甚?”
杜卿卿低头偷拭了下微湿的眼角,退到一旁道:“阿钺,请进。”
赫连钺点点头,迈步至贺思源面前,道:“贺先生,别来无恙。”
“行了,太子殿下就甭客套了,坐下来我给你把把脉。”
贺思源指了指他对面的空座,赫连钺依言坐下,伸出手腕,道:“有劳。”
闻言贺思源搭上他的脉搏,很快又放开,道:“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听及,赫连钺眉头一皱,但什么都没说。
寂风不满道:“什么叫没救了?贺先生不是神医吗?”
贺思源无辜道:“对啊,我是神医没错,你当我是神仙啊?”
寂风被堵的一噎,抱怨道:“那您也不能直接咒殿下死啊,就不能想想办法?”
贺思源摆摆手:“想不到,没办法。”
寂风抽刀道:“贺思源,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贺思源冷哼一声,把酒壶掷到了桌上。
赫连钺轻叱道:“寂风,不得无礼。”
寂风瞪了眼贺思源,把刀收了回去。
贺思源回瞪道:“太子殿下比你有风度多了,没事多学着点!”
赫连钺客套道:“让贺先生受惊了。孤早已看淡生死,这些年有劳贺先生替孤诊治,只是孤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孤……当真无药可医了吗?”
贺思源叹气道:“当真无药可医。”
赫连钺的大掌倏尔一紧,收回手道:“孤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