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颜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既然有人想陷害她,那她就来个瓮中捉鳖。
易可卿将目光投了过来,目光带着迷惑。
伞颜从阳台上站了起来,重新走近屋子,易可卿看着女人嘴角洋溢着自信又明媚的笑容,突然间连神色都暗哑了,他的目光带火,似乎能将面前的女人点燃。
伞颜被他那么盯着,感觉身子都热了。
“先不管明天如何,我们…及时行乐。”
说着,易可卿一把将女人拉在了怀里,而后将她扑在了身下,夜,很缠绵。
竖日,是易之商的下葬之日。
按照易家的规矩,他必须要埋在指定的陵园,作为军界烈士的身份入土。
所以这天场面异常浩大。
伞颜和易可卿都穿了白色的孝衣,伞清与易正轩也是。
远远看过去,一整片白色的人群聚集在陵园正东,山谷间有鸟儿的悲鸣。
丧礼过程繁琐,伞颜的身子有些吃不消,易可卿看她累了,直接把她抱到了陵园脚下的军用悍马里。
他的神色很淡漠,伞颜也看不出来他这样算不算悲伤。
“易可卿,你都不会哭么?那是你爷爷。”
“我知道是我爷爷…可我真的哭不出来。”
易可卿的眼睛望向窗外,梅花早已经褪去,桃花的骨朵正慢慢的绽开。
他的思绪一路回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少年。
男孩站在烈日下,头顶处有一只装满水的竹盆,他不能动一下,否则水就会撒出来。
若不能完成这项任务,他就要加时一个钟头。
男孩的面前站立了另一个男孩,他的眼睛弯弯的,一直在偷偷笑着。
“看来你把命捡回来了,却没躲过易家的家训。”
“易正轩,明明是你偷了爸爸的钥匙,去开那辆军车的。”
“可有谁能证明呢?爸爸和爷爷都站在我这边,谁能证明那钥匙是我偷的?”
男孩看着面前对自己一副狡笑嘴脸的少年,不再说话了。
“你的命真大,要不是那个人女孩给你捐了血,这次你一定会死掉。可我不同,我不是熊猫血,随便哪个医院的血库都能供给我充足的血液。”
少年冷声嘲讽,而端正竹盆受罚的男孩,只觉得太阳快要将他暴晒成人干,他好渴也好晕。
“易可卿?”
伞颜看到出神的男人,伸了伸手在他的眼睛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