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初笑了笑,说了些客气话,这才开口要到外面去透透气,挤开了面前的人群,朝着外面走去。
然变声重间。谁知刚走出后台,就有人笑着迎面而来,手上是一束十分漂亮的花,还带着新鲜的花苞。
“恭喜你,很精彩。”滕柏涵将花递到她的面前,看着她依旧十分淡雅的装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以初笑着接了过来,对上他诧异的眸光,还没等到他发问,便已经率先开了口,“柏涵哥哥,我偷偷学了古筝,你不会怪我吧。”
滕柏涵脸色有些僵硬,却还是摇了摇头道:“怎么会怪你呢?如果你不是偷偷的学了古筝,柏涵哥哥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的能干。”
这是明显的讥讽了,以初笑着,却故作无知,只是皱了皱眉道:“幸好我学了,不然今天就真的死定了。柏涵哥哥,你是不知道,我寝室里的那两个女生陷害我,告诉我报了钢琴,却故意将古筝写了上去。”
“哦?是吗?居然还有这么恶劣的人。”滕柏涵十分惊诧,很恼恨的说道:“才刚来学校就想着对付自己同寝室的学生,实在太不知好歹了。以初不用担心,我回头就让人将你的寝室给换了,给你安排两个乖巧友善一点的室友。”
“真的吗?柏涵哥哥能替我调?”呵,调两个乖巧友善一点的室友?无非就是安排了自己的人在她的身边了。既然如此,对着两个室友,她就不用留情了,毕竟是滕柏涵的左膀右臂,不趁机斩断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滕柏涵点了点头,“放心吧,柏涵哥哥在学校里的人缘还是不错的,替你调动寝室并不算是大问题。”
“那就好。”以初点了点头,和他并肩走了一大段路。
她知道滕柏涵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想从她嘴巴里套出一点东西来,可是每每被她先给出声打断了,他就算想说,也没机会了。
以初抬头,身边的滕柏涵刚想开口,广告里忽然传来一道十分诧异的声音,紧跟着,便听到学校广播室的主持人惊奇的声音,“第五个节目表演需要广播室的配合?”
听到这么一道突兀的声音,所有的学生视线都转移了,疑惑的盯着操场两边安装的喇叭。
尤其是第五队表演组,完全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需要广播室配合?我们只是表演相声而已,需要配合什么?”
“不知道啊,搞什么东西啊?”
众人正一头雾水之际,广播室又传来主持人的声音,“第五组的表演者请先等一会儿,我马上播放你们需要的磁带。”
以初微微的笑着,一边的滕柏涵却死死的揪着眉头。不应该是这样的,广播室的主持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第五组需要广播室磁带的配合,那也只会提前敲好时间,然后将内容播放出来,主持人都是专业的,怎么会说出这样完全转移大家注意力的话来?
滕柏涵很敏锐,几乎立即就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以初却在一边状似无知的笑了起来,“这第五组要表演什么呀,怎么还需要广播室的配合?”
滕柏涵一僵,是啊,第五组是表演相声,相声需要什么特殊的音符或者需要磁带里的和声吗?他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刚想跟以初告别,操场两边的喇叭已经十分清晰的响了起来。
声音,有些熟悉。
“我哥呀,当然厉害了。他是学生会的主席,许多事情都不知道有多方便,他又疼我,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看谁不顺眼就收拾谁。金敏,我们是好朋友,所以以后要是有谁欺负你,可以找我,我可以让我哥收拾她。”
这是罗薇蓝的声音,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妩媚之气,一般听过的人都不会忘记,更何况她刚才自己也说了,她哥哥是学生会的主席,那说话的主角,必然是她无疑了。
可是坐在人群中的罗薇蓝却一脸的茫然,这是她的声音没错,可是,可是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而且,还被人播放了出来。
看着周边同学传来的诧异的视线,罗薇蓝猛然一僵,一个一个的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那话不是我说的。”
不是她说的?周围的人忍不住暗暗的嗤笑了一声,拥有那样又特色的声音又自称是学生会主席的妹妹,除了她罗薇蓝,还有谁?
罗薇蓝受不了这样的眼神,站起身一把挤开了人群就想朝着罗尉泽他们所在的位置走去,谁知刚站起来,广播里另外一道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是她的好朋友金敏的。
“对啊,我记得上次那个说了你坏话的陶阳阳,她自从骂了你一句以后,第二天就忽然被处分了,这件事情不会就是你做的吧?”
大家的视线又瞬间转移,转到了中文系的系花陶阳阳的身上。当事人猛然一怔,随即恍然大悟的站了起来,探头往罗薇蓝这边看过来,“好你个罗践人,原来是你。”
罗薇蓝一头雾水,赶紧朝着罗尉泽的位置跑去。
只是广播里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她’和金敏的对话还在继续。
“陶阳阳?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她也不看看她自己长得什么样,一副戳样还敢被称为系花?我抢了她男朋友怎么了?她男朋友自己犯贱非要贴上来,我有什么办法?有本事,她也去找一个当学生会主席的哥哥呀,这样什么事情都能帮着她了。那天晚上是她自己活该,大半夜的去酒吧买醉,我偷偷告诉你啊,那摇头丸就是我哥哥让人放进她的酒水里的,哈,吃这种玩意,不被警察带走才怪呢。这种有案底的学生,我哥还不趁机给她个大处分?”
众人听了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次,大家不由自主的将愤怒的视线投到了他们一向都十分敬重的学生会主席,罗尉泽。
坐在最前排的几个人脸色都是铁青铁青的,罗尉泽更是紧紧的拽着手中的笔,笔杆子已经被他折成两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