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汁儿说:&ldo;你随便想7个汉字,没有任何关联的。&rdo;
魏早想了想,说:&ldo;工,活,亲,狄,其,绵,必。&rdo;
浆汁儿盯住了我:&ldo;这7个字有什么含义?&rdo;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希望我通过算命了解魏早的内心。
我说:&ldo;他这个人一直挺平凡,但他不甘平凡,总是跃跃欲试,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别人的承认。最后,他会变得消沉,得过且过。&rdo;
魏早说:&ldo;能解释一下吗?&rdo;
我说:&ldo;你看你选的字,第一个,第三个,第五个,都是四声里的一声,笔划规矩,发音平直。第二个,第四个,第六个,都是四声里的二声,笔划躁动,发音上扬。最后一个字,你的上进心已经死了。&rdo;
魏早说:&ldo;好像有点对。在部队的时候我很积极,退伍之后变得越来越懒散了,干什么都没劲。&rdo;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另有答案‐‐此人一直想摆脱平庸,却屡屡失败,于是仇恨社会。他的心里藏着一把刀。
为什么给谁算命,结果都透着杀气呢?很可能是邻人盗斧的心理在作祟。
在我们接近营地的时候,四眼突然朝着窗外狂叫起来,魏早喝道:&ldo;老实点!&rdo;
四眼不听,叫得更凶了。
我说:&ldo;你们找找,它是不是看见什么了?&rdo;
魏早和浆汁儿四下看,魏早说:&ldo;什么也没有哇!&rdo;
四眼变得狂躁,一边叫一边使劲挠门。
我说:&ldo;肯定有问题,你们再看看。&rdo;
浆汁儿突然叫起来:&ldo;号外!&rdo;
我一惊:&ldo;在哪儿?&rdo;
浆汁儿朝她旁边的车窗指出去:&ldo;在那儿!你们看见没,那儿有个人影!&rdo;
我探了探脑袋,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远处果然有个晃动的东西。
我的心激动地怦怦乱跳,赶紧驾车朝那个东西驶过去。
那个东西越来越近了,他在我们营地的东北方向,距离大约1公里。
我开着开着,渐渐把车速慢下来。
四眼一直在叫。
浆汁儿说:&ldo;你怎么了?快点开啊!&rdo;
我说:&ldo;你们看看,那是号外吗?&rdo;
两个人死死盯着那个东西,都不说话了。
那东西很矮,更像个什么动物。罗布泊上不可能有任何种类的生命存在。如果说它不是活物,它却明显在缓缓移动。
另外,号外穿着灰色帽衫,而那个东西似乎没穿衣服,呈黄褐色,跟荒漠的颜色极为接近,不注意都看不到它。
这时候,我突然后悔让魏早把刀留在营地里了。
如果它不是号外,那么它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出现在我们营地的附近?
车上的三个人都发现了,越接近那个东西,四眼叫得越激烈。
浆汁儿害怕了:&ldo;周老大,我们……回营地叫人吧!&rdo;
我说:&ldo;一会儿再来,估计就找不到它了!&rdo;一边说一边继续接近那个东西。
魏早在两个前座之间,死死盯着它,突然说:&ldo;周老大,你停一下!&rdo;
我把车停下来,回头问:&ldo;怎么了?&rdo;
他打开车门要下去,四眼却狂叫着朝外冲。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四眼拽住,一闪身下去了,关上了门。四眼扑到车窗上,使劲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