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了一步,果然不说话了。
我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一边卸下了弹夹,把剩下的5发子弹扔在地上,踢着沙土埋上了,然后把手枪远远地扔了出去。
李兆哭起来,他倒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魏早和张回把他关到了我的车上。
我不再理白欣欣,走向了郑太原。
布布和孟小帅把他扶进了帐篷。
我走进去,问:&ldo;打着哪儿了?&rdo;
布布正在给郑太原缠绷带,她说:&ldo;右肩膀。&rdo;
我说:&ldo;子弹呢?&rdo;
布布说:&ldo;他自己抠出来了。&rdo;
我说:&ldo;用手?&rdo;
郑太原说:&ldo;she的不深。&rdo;
布布说:&ldo;他抓把盐土擦枪眼!&rdo;
我说:&ldo;我们不是有消毒和止血药吗?&rdo;
郑太原说:&ldo;没事儿,土办法,用惯了。&rdo;
布布说:&ldo;真的不流血了。&rdo;
我说:&ldo;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走出去,万一伤口恶化,非得去医院才行。&rdo;
郑太原说:&ldo;他怎么有枪?&rdo;
我说:&ldo;说来话长,我已经把枪扔了。&rdo;
四五点钟之后,天不那么热了,盐壳爆裂的声音也不见了。
我们拔掉帐篷,继续前行。
我还是和浆汁儿、李兆一辆车,走在最前面。
李兆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浆汁儿从口袋里掏出那把七七式手枪,又掏出了5发子弹,分别放进了工具箱里。
我扭头看了看,说:&ldo;你捡它干什么?&rdo;
浆汁儿说:&ldo;为什么要扔掉它?说不定会碰到什么事呢。我不会装子弹,你自己装吧。&rdo;
窗外的地面加大了起伏,最高的盐壳差不多达到了一米。
我们走得越来越艰难,时速只有5公里。
我很担心白欣欣的房车,底盘太低,很容易被卡住。我尽量挑选平缓的地面行驶。
走了不到一个钟头,果然后面有人按喇叭了。
我停车下去看,正是白欣欣的车出了问题,骑在一堆盐壳上,走不了了。
几个男的过去,拿着工兵铲,帮他挖盐壳,盐壳非常硬,简直就像挖石头,高碳钢工兵铲都铲出了豁口。
举目望去,我们的车队深陷盐壳的巨浪之中,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