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曹操对于他们一群人聚众玩乐的做法并未明令禁止,可是李牧寒还是在陈将军的再三规劝下,收敛了一些。
以往的每日一聚变成了三日一聚。
只不过……李牧寒试着去洛阳营请曹操再次与他们一起时,却是被曹操各种以身体不太舒服拒绝了。
那日曹操与他们同乐乐的场景恍惚成了梦一般。
李牧寒有些低落的回了自己的毓秀营,曹操也有些恹恹的在自己内殿叹着气。
次数多了,王修才终于看不下去,温声开口道:“曹操,您若是想与贵妃娘娘他们一起玩,那您就去好了。”
曹操疲乏的微微闭上双眼,语气有些复杂:“哀家有些想去,又有些不想去。想去是因为那丫头的性子确实招人喜欢,不想去……则是因为哀家似乎……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样子。”
而那个不设任何防备的他……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回到以前多好啊,那时候的您……比现在开心多了。”王修才有些感慨。
曹操回头望了一眼王修才,随后像是想笑一下,结果却只是扯动了一下嘴角。
“皇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将沈秋白变成了沈曹操,将叶眉儿变成了王修才。不知……又会将那位云贵妃,变成什么模样。”
王修才眼眶微红起来:“主子,奴婢一直是您的眉儿。”
曹操长吸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王修才的手:“现如今,也就只有你了。”
王修才嘴唇一动,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在看到曹操有些恍惚的神情后,他又叹了口气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提起小皇帝让曹操动怒了。
这两人明明以前感情很好的,结果却因为某些人的蓄意引导,让小皇帝渐渐对曹操心生芥蒂。
两人,就这么渐行渐远。
明明可以敞开心扉说明白的。
可偏偏……两个人都是固执倔强的,谁也不肯先主动示弱。
他一个做奴婢的,即使曹操再信任宠溺他,有些话也不是他能随意提的。
希望那位贵妃娘娘……可以做到,让曹操重新变回自己。
还有……让他再次相信人心。
……
李牧寒刚回到毓秀营没多久,他这里便来了位稀客。
最近这段时间没什么存在感的清音公主,竟是突地过来拜访他来了。
因着刚刚从洛阳营回来,李牧寒的穿着打扮还未来得及卸下,好歹不会失了礼节和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