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要怎么跟她解释,自己当初所面临的那一场毁灭性的难灾?
他要怎么告诉她,他一直认仇为亲,把仇人当作至亲,还被仇人欺骗出卖,又被路辰北算计,差点客死异乡?
如果不是他被人救起,如果不是他重伤需要输血,如果不是他发现自己并非聂家的子孙而去查自己的身世,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被人利用,到没有价值和时候就直接被抛弃?
男人的尊言,让他没有办法告诉她这一切。
“如果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简年的心又痛又苦涩。
安陌沉默了。
良久,就在简年已经她不会回答时,她轻幽幽的开口道,“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永远,谁也没有义务在原地等一辈子。”
“……”
----------------------
简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
这一路,他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安陌的话反复在他的耳边回响,震得他的心如同碎裂般疼痛,几乎无法呼吸。
他隐隐在安陌最后那深沉的眸子里读懂了些什么,却不愿意去相信,他是真的,永远的,失去了她。
痛苦的闭上了眼,他将自己抛在皮质的躺椅上,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灵魂一样,失去了源动力。
直到江宏出现。
“年哥?”江宏看着躺椅上面色惨白的简年,表情立即紧张起来。
听到江宏的声音,简年微微动了动眼皮,却觉得沉重无比,没有半点力气抬起来。
很快,就有一只冰冷的手落在了他的额头上,随后就嗡嗡的听到一些杂乱的声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他再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白。
呆滞的目光愣了一会,才挪向了四周。
江宏满是胡茬的躺在椅子上睡着了,他的手臂上还扎着点滴。
这里是医院?
简年撑着身子从*上坐了起来。
他的动静让江宏很快醒过来,看到他清楚,江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年哥?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简年不明白自己好好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医生说你被传染了病毒感冒,之前又没有好好休息,所以受凉之后就一直高烧不退。”
简年有些无语。
一个感冒居然能把他整趴下?
看来,他的身体是真的不如以前。
这一次重伤,虽然表面的伤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他的身体受损严重,体质明显没有以前好了。之前安陌生病,他一直在医院照顾都没有好好休息。
那天夜上又在她楼下吹了*冷风,没想到,回去就发作了。
“我昏迷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