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古代人,不知道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吗,你说一个侍卫和千金大小姐能有啥结果,哼。
却忘记了人家余夫人嫁给余之成时候,那余之成可是一个屠夫。
等吃过饭后,余夫人便要和她女儿去行化寺上香,然后邀请了严木。因为莫云霄为跟随作为马夫的关系,严木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绝对不承认是因为莫云霄才去的,想到那天行化寺施粥,看到莫云霄和余翠玲在里面,应该也是去那里上香的缘故。
坐在马车里环视了一下,想不到余夫人还是挺节省的,马车是很普通的马车,但严木多少发现有些不对,按照惯例,余夫人又是左丞相侄女,应该佩戴不少珠宝,但她连基本的首饰都没有,穿着方面也十分朴实无华,甚至中饭吃的也是粗茶淡饭,像他们那日收到的礼金来看,不应该的,就那个余之成还会上上青楼喝喝花酒呢,怎么这余夫人会简朴,难道是给外人看的,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严木一路揣测,以至于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时差点没抓稳,让余夫人不禁有些好奇,“先生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哦,在下的确有一事想不明,不知道余夫人可否点通一下。”
“点通不敢,不过先生请说。”
“淮南大雪引发百年不遇的雪灾,百姓都陷入了深水火热之中,朝廷赈灾银子没有下来时,为何连身为父母官的县太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想不到对方问如此问题,让余夫人脸色一变,眸光闪烁,竟一时支吾起来。
“谁说的,我爹他有苦衷的,行化寺的食粮就是我娘运去给老百姓的。”似乎父母被冤枉,让余翠玲愤愤不平地道。
“玲儿!”余夫人马上呵斥了一声,让严木心中的疑惑更加大了,既然做了,为何还要遮遮掩掩,有什么不可告人?
“先生好似对此事分外好奇。”果然有鬼,严木断定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这余夫人果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转眼之间反问了过来。
“呵呵,哪里好奇,我不过是在三流九地靠弹琴为生的普通人,见民生如此不过随便问问,若夫人不方便答,我不问便是。”
“为人父母官,我家相公自然处处为百姓着想,不过其中一二倒真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余夫人语音委婉,严木想就算说出来,估计也是编出来的谎言了吧,便开口道,
“啊,既然如此,夫人不说便是,你看我昨夜因没有睡好,可否能眯会眼睛。”
这余夫人本就想好说辞,却又听到对方出其不意地回答,倒觉得有些不知其意了,但是有种感觉是不会错,那就是认为眼前的这个琴师绝对不简单,但敌不乱我不乱,她自然落落大方道,
“无妨,先生自便便是。”
本来严木想猜测一下这余之成和他夫人之间到底隐藏了什么,但随着马车的颠簸,加上昨夜失眠一夜没睡,这么想着想着,就真的睡了过去。
等他因为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突然惊醒过来时候,就看到莫云霄拿着一个毯子正为他盖上,而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而里面也并没看余夫人母女的影子。
空气中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的味道,便知道了行化寺已经到了,也许因为不想吵醒他,余夫人母女便自行去上香,留下莫云霄在这儿看守。
“先生,可还睡?”
见他已经醒来,莫云霄便问了一声。
“不睡了。”因为想到行化寺那天的方丈和自己说的话,严木就打算下车走走。
一出来,雪花依然纷飞,莫云霄在旁为其打开了一把油纸伞,严木笑笑没有拒绝。
看了看周围,四面都是围墙,也没有看到僧人,只有一些劈好摆放整齐的柴火,应该就是行化寺后院,而且这里的积雪似乎都还没来得及清理。
严木走起来还是一拐一拐的,颇为尴尬啊,又怕莫云霄突然抱住他,却是多想了,现在的莫云霄更多在沉默,只是见他有些狼狈,就默默走在他前头,踩下深深的脚印。
一瞬间严木就明白了过来,踩着他的脚印才发现原来莫云霄的脚比自己还长了些许,二人在雪地里一步一步地走着走着,此时的严木只觉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连吹来的冷风都无比惬意。
而这行化寺里想不到挺大的,越往后面走,居然发现有一处悬崖,远远望去,悬崖下的树木被一股迷雾环绕着,大雪缥缈,光秃秃的树顶上的积雪宛如戴着一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