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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第2页）

季元湛要她安心调养，但穆家人很着急，尤其是楚秀茹。大婚半年了，皇后连月事都不规律，这样下去几时能有喜信呢?不是他们急盼子嗣，而是这样会引来不好的后果。

也不知何时才能调养正常。正宫始终无所出，前朝臣子们肯定坐不住啊!要不是税改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已经有人试探着提选秀纳妃了，谁不想与皇帝结亲。

母亲着急，穆凝湘也跟着急起来。卫萦姨母可是心心念念地，想要抱她和季元湛生的小宝宝呀。

然而三个月以前，季元湛忽然拿来一个小玉盒，里面有一颗像珊瑚一样美丽的小小红药丸。穆凝湘吃了之后，这三个月的月事都很准，血量也正常。太医诊过之后惊喜地说，娘娘凤体八九不离十了。

太医惯常保守。八九不离十，那就是还差一点点。这一点就是，穆凝湘每次来月事，都疼得像酷刑。

好像有只魔鬼在她腹内拿着把尖刀乱戳乱刺，她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疼得全身湿透。月事的第一天就是这样，第二天减轻一些，第三天就不怎么疼了，差不多五六天走干净。

除了疼得不像话，其余体征都和正常女孩儿差不多，穆凝湘已经很高兴了。楚秀茹也松了口气，安慰她，这不算什么，等生了娃娃就不会这样了。

季元湛是最难过的人。她每次疼得死去活来，他都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将她紧紧搂着，不停地说自己没用。

但他也不至于告诉牡丹吧?

牡丹看了她半天，仿佛在欣赏她的怒意。之后才笑道，&ldo;你不知道吗，我会医术，他实在走投无路了来找我，有什么可奇怪的?&rdo;

&ldo;你……&rdo;对呀，她怎么忘了这点。

穆凝湘脸上的红晕褪了些，小声说，&ldo;原来你都知道啊?&rdo;

&ldo;当然!&rdo;牡丹很得意。

穆凝湘咬咬下唇，鼓起勇气道，&ldo;艾什殿下，即然这样，我能不能问问，我这样算正常吗?我的母亲说我生、生完……&rdo;毕竟是年轻女孩儿，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其实她问的是另一层意思。她能不能正常有妊?太医的话她是不全信的，至于季元湛，一向报喜不报忧，她对他的安慰心存疑虑。

&ldo;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rdo;牡丹清清嗓子，&ldo;凝湘，你听好了。你的身体，还比不上健全的少女。&rdo;

他说得直白而残酷，她的眼泪刷地流下来：&ldo;真的么?&rdo;

&ldo;真的。&rdo;

&ldo;可我每日都服药的，按说完全恢复只是迟早的事啊。&rdo;

&ldo;多迟，多早?&rdo;牡丹淡淡地笑，&ldo;皇上现在面临的压力这么大，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撑不住的。&rdo;

穆凝湘擦干了眼泪。她望着牡丹，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何忽然提起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