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洁,你真的只记得滑雪那天以前的事,后面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么?”我轻声的问她。
晓洁听我这么一说,试着回忆,但马上她就喊道:
“啊……哥,我头痛!”晓洁痛苦的说道。
“晓洁不要去想了,我们什么都不要去想。”我安慰她。
她爸爸呼叫了医生,医生来观察了一下说没什么问题,可以给晓洁喂一点稀饭之类的流食。
护士来换了药。
等医生出了病房,我跑出去追上他说了晓洁记忆的问题。
医生停下来对我解释:“这种情况在大脑受伤的病例中是很常见的,专业说法就是脑外伤后综合征,情况有轻微的有严重的,轻微的一般来说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恢复,是可以完全恢复记忆的,但是对于一些严重的患者来说,要完全恢复一般来说很困难。只要没有其他的症状,忘记以前的一些事情也就忘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有时在接触到相似的事物时,有可能想起一些来从而恢复记忆。所以说也不用刻意的非得把原来的一些事情都想起来,只要以后的事情能够记住就可以了。”
我听了医生的解释后心里有希望也有担忧。希望的是晓洁的大脑受伤应该不是特别严重,几天就已经苏醒过来了,担忧的是万一晓洁真的想不起后面的事情来,不知道她和我已经分手了,那我该怎么办?
难道在她刚遭受了这么大的变故,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后,我还要对她说我们其实早就分手了?
这样的话她很可能承受不了的。
但不说明,我又怎么去面对张沁呢?她还等着我回去呢!而且我们都是彼此真正相爱的!
对于我来说,对晓洁的那份感情已经存封在了记忆里。现在我对她只有那种兄妹似的怜惜之情。如果有可能,我可以为晓洁去承受所有痛苦,但我这种感情就和她爸爸妈妈对她的感情一样,是那种家人似的亲情,而不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看晓洁现在的样子,对我的依赖甚至要大于她的爸爸妈妈,这种情况下,我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去把真相告诉她。
哎,先等几天再说,反正也还有几天假,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中午的时候,晓洁的妈妈带着专为晓洁熬的稀饭来到了病房,阿姨也来了,她给晓洁的爸爸和我带来了饭菜。
晓洁的苏醒,使她妈妈很高兴,人一高兴,好像就精神了很多,脸上也有了些笑容。
她耐心的一小点一小点的喂着晓洁吃粥,一边和晓洁说着话,一会哭一会笑。
晓洁在吃了些粥后过了一会睡着了。
“小马,你和阿姨一起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觉,我知道晓洁能这么快苏醒过来,和你在这陪着她的关系很大。”晓洁的妈妈等晓洁睡着后对我说。
“孃孃,我一点都不困,现回去也睡不着啊。”
“小马,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晚上再过来,现这里有我和晓洁的妈妈看着。”晓洁的爸爸也这样对我说。
照顾晓洁是一个长期的战斗过程,是应该轮流着休息,我也不好再坚持了,和阿姨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阿姨对我说:“小马,晓洁要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被她妈妈强行把你们分开,根本就不会遭受这个罪。”
“阿姨,也不能这么说,晓洁出事,是谁都没想到的。她妈妈也只是做了绝大多数做父母的要做的决定,也不能全怪在她妈妈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