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满口应承:&ldo;好,我这就去吩咐。&rdo;
水溶则去了桃叶居。
当金婆子惊慌之下跑到南晴那里禀报时,南晴原本还坐着和绣衣说话,听见水溶来了,连忙跑去床上躺着,又对身边的人使眼色。
水溶大喇喇的走了进来,绣衣、素菲赶着上前行礼。水溶进屋就说:&ldo;南晴在哪里?&rdo;
绣衣不缓不急道:&ldo;主子病了,正养着吧。&rdo;
水溶只看了一眼通往内室的帘子,却并不进去,只对绣衣道:&ldo;我不知她要闹出什么花样来,我只劝着别太出格,仗着我性子好,就竟闹这些幺蛾子的事。&rdo;
绣衣连忙替南晴求情:&ldo;王爷开恩,主子她知道错了。王爷是个慈善的人,就饶恕我们主子一回吧。&rdo;
&ldo;知道错呢?知道错了,还要绝食相威胁,她这是做给谁看的!&rdo;水溶愠怒,瞪着绣衣。
绣衣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南晴却哭着从床上下来了,也不顾头发散乱,衣冠不整,紧紧抱住了水溶的腿,哭道:&ldo;王爷,王爷,你可怜可怜妾身吧。纵然有千般不是,也有可取的地方。我还辛辛苦苦的替王爷怀过儿子呢,王爷难道都忘了么?&rdo;
水溶被聒噪不过,觉得头晕脑胀,面对南晴的苦苦哀求丝毫不动容,也不想再去看那张脸,此时心中对她充满了恨,又哪里还能想到她的好来。却见水溶面色微愠,一跺脚,转身便去,全然不顾南晴的哭求。
南晴瘫坐在地上,哪里还有半丝往日里的威风,一行鼻涕,一行泪,想到她辛辛苦苦为家这些年,到最后连个好也没落着,她还没老呢,恩情却早已经断了。她又怎能甘心,可又无可奈何。
黛玉已经让丫鬟收拾齐备,明一早让马总管送去。
水溶回来时,却见他脸上一脸的不喜,也不与人搭话,上前关切道:&ldo;怎么呢,侧妃她是不是病呢,该请个太医过来瞧瞧。&rdo;便要喊彤云传话下去,水溶却出言阻止:&ldo;你们谁也不许管她,任她自生自灭去吧。王妃也不用瞎操心,她活得好好的,哪里就饿死了。&rdo;
黛玉一怔,不敢再说什么,只静静的挨在水溶身边坐下了。
水溶眉峰紧蹙,家里这些烦心事让他生厌,转而又对黛玉道:&ldo;皇上要推行新政,如今大肆整顿吏治,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去。听皇上跟前的首领太监说,这些日子弹劾的折子已经堆积如山了。闹得人心惶惶,还不知几时罢休,又不知哪些人要被牵扯进去。&rdo;
黛玉温和的一笑,执起水溶的手笑说道:&ldo;家里的这些事原本不该再让王爷烦心的,是我疏忽,懈怠了。只是闹得这么大,王爷会不会被牵连?&rdo;
水溶心里可没一点的地,大大的喘了一口气:&ldo;谁知道呢,就看皇上的意思让不让我好过了。&rdo;
黛玉又安慰着他:&ldo;皇上还在潜邸时,王爷在皇上手下办事,也立了不少的功劳,那群山匪最后还不是王爷带着人给剿灭的么,王爷又没到跟前请过半句功,不全都归到了当时还是恒亲王身上,皇上总得对你有几分的感激,也还不至此。王爷放宽心便是。&rdo;
水溶终于露出一丝笑容:&ldo;不要紧,什么都不要紧了,只要你一直在身边。&rdo;
黛玉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顿时觉得分外的安定温暖,她想不管是什么时候,这个怀抱都是自己的依靠,不管再有怎样的风雨,终究会过去。
水溶低下头吻了吻了她那圆润、光洁的耳珠。黛玉怕痒,笑着便将水溶给推开了。两腮微微的染了红晕,恰如一朵娇艳的桃花,微微喘息道:&ldo;王爷就会捉弄人。&rdo;
水溶含笑看着她,见她此番模样倒比平常多添了几分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