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六十大寿的那天,他是寿星,要迎来送往,断不会扮作什么人,搞什么花样,只有确定了目标,才好行动。
想到这,玄蝠道:“那咱们得合计一下,如何行刺后,不留后患。”
“我琢磨了一下,到时,应该会请戏班子,我们混进戏班子,再伺机行动,怎么样?”
玄蝠轻轻摇了摇头,”不妥,到时会连累人家戏班子,以老冯家的嚣张,恐怕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这戏班子里的所有人就没有活路了,咱不能连累无辜。”
“嗯,确实。”
玄蝠又道:“放心,反正老冯的命,我肯定是要拿走的,到时随机应变吧。”
经过了她替人入洞房一事后,邹山对她的能力再无怀疑,当即点头,“到时我策应你。”
“不用,我到时扮作宾客的家丁就能混进去了。你去了,人多容易暴露。”
“。。。。。。”
二月二十五,冯元茂六十大寿。
玄蝠天没亮就出了孟府,隐在字画店中,换了一身灰扑扑的长衣长裤,黑色布鞋。
头发在圈在小方巾里,在头顶束起,粗黑的眉毛,小八字胡,消瘦的身形,一副标准的小厮打扮。
邹山没有开店门,只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动静。
大约九点多钟,字画店斜对面的孟家铺子——珍宝斋,抬出一个木架。
上面摆放着一个用云锦覆盖着的东西。
几个人抬着,向着冯府的方向而去,应该是去冯府送贺礼去的。
邹山立刻回了里间向玄蝠报告,玄蝠从字画店后门离开,一路小跑着,很快她追上了这支队伍。
吏部主簿吴清越回头见一小厮气喘吁吁地追过来,忙问道:“这位小哥你是?”
玄蝠躬身道:“小人是孟记珍宝斋的伙计,掌柜看你们人手不够,怕磕伤了宝物,派小的来搭把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的。”
吴清越闻言欣慰道:”孟记这新来的掌柜倒是会来事,你来得正好,在这边抬着。“
他手指向面前的这一侧,玄蝠一看,这边是少一个人,其中一个人扛着两头杠,他来得恰是正好。
她从那人的肩头接过抬杠,原先抬着两头杠的人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向他投来一个友好的笑。
玄蝠冲他笑笑,和这几人随着吴清越一起向冯府进发。
刚到冯府,府门外立马有人高声唱道:”史部吴大人到。“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迎了过来,吴清越和对方相互拱了拱手。
吴清越笑道,”冯大人,下官专程来给冯老大人贺寿来了!”
他指了指后面众人抬着的宝物,”这个是下官新淘来的小玩意,供老大人赏玩,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吴大人客气,多谢,冯某代家父多谢吴大人美意,快、快,里面请。”
原来这是冯元茂的长子,待人十分和气。
吴清越一扬手,众人随他一起进了冯府。
小厮把人领到正厅,一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主位,正接受众人的恭贺。
玄蝠瞄了一眼,这想必就是老冯了。
吴清越上前双膝跪地,“下官恭祝冯老大人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冯元茂,“哎,清越快起来,老夫已经不在朝,当不起这份大礼。”
吴清越道:“当得,当得,下官还准备了一点小心意,请冯老赏玩。”说着,示意众人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