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越一心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珍宝斋,扣在孟家的头上,没有证据也要造出证据,无理也要辩三分。
他说的穿着灰色衣裤的小厮,与他自己带着的小厮衣服有些不一样,有吴府的小厮作证,冯府的门房也都见过这个小厮,并非他吴清越凭空捏造出来的,他凭此就可底气十足。
张怀远交不出小厮,皇城司的人因为冯家的关系,偏向于吴清越,张怀远只能被皇城司的人带走,送往刑部。
珍宝斋的这番动静大了,半条街人皆尽知,已有人立即跑向孟府报信。
秋嬷嬷得了信,火急火燎地去向当家主母秦良玉汇报。
秦良玉闻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冯老大人的死与孟家有什么关系?就因为这宝屏是孟家铺子里的,就要担了这事?”
秋嬷嬷提醒,“是不是张怀远不满被派到铺子上做事,蓄意报复?”
“不会,这个宝屏是早就预定了的,这张怀远刚去没多久,与他没什么关系。”
秋嬷嬷道:“可是那个小厮是张五爷派去的啊,是不是他做了什么手脚?只可惜再也找不到那小厮了。“
“找不到这个小厮,这就成了一个死结啊,可这事就要摊在孟家的头上吗?”
这时,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急急来回:张怀远已被官兵带往刑部衙门了。
秦良玉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张怀远可有什么交代的?"
那人回道:“五爷只呼冤枉,是有人陷害,可皇城司的人压根不听,直接把他拖走了。”
秦良玉,秋嬷嬷明白,官兵没有来动孟府一分,是因为现在还没确凿证据是孟家做的,她松了一口气,坐回到位子上。
秋嬷嬷作为秦良玉的心腹,精通后宅的生存之道,平时让她在后宅收拾个把不听话的下人,或者在外面跑跑腿,敲打敲打别人,自然不在话下,可是碰到与朝廷有关的事,还真是摸不清里面的门道。
但张怀远被抓,她想到了一件事,这刑部想必很快就会查出张怀远的身份,关于张怀远的一切就会被查出个底朝天,到时他是秦良玉舅父的私生子这事就会闹得众人皆知。
秋嬷嬷出声提醒,”夫人,这张怀远要是屈打成招,说出是孟府,甚至是秦府的人指使他这样做的,到时怎么办?”
怎么会,他又有什么可以招的。
秋嬷嬷面上踌躇起来,秦良玉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忙道:“嬷嬷,你有事就快说!”
秋嬷嬷,“奴婢妄自揣测,说得不对,夫人莫怪。”
“快说吧,眼下情形你也知道,老爷在外督学,一时回不来,我也没个人商量,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以前就听闻,秦大人一向耿直,他在御史台,做的是得罪人的事,一直看不惯这冯元茂,与他素有过节,就怕冯家急于找替死鬼,利诱张怀远,或是逼他认下罪。
让他招认是受秦家或孟家的指使,去害秦家的对头冯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