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领他进了一隐秘屋子。
刚进了屋子,掌柜掩好门,就扑通跪了下来!“阁主大驾,小人有失远迎,望阁主恕罪。”
白衣男子看着他,面上无喜无怒,也不叫他起来。
半晌,男子才冷冷道:“把那姓凌的事,从头到尾,说与我听听,不得半分遗漏。”
掌柜一愣,随即会意,头始终伏在地上,把吴敞如何结识凌凌七兄弟俩的事交待了个遍。
末了,掌柜战战兢兢道:“这姓凌的,极少露面。
每次有什么事,小人就从中传个纸条,有什么话,都是吴统领与那山炮亲自说的。小人并不了解其中内情。”
掌柜说完,他心里也是没底,害怕到冷汗淋漓,心也跳个不停。
他突然想起,方才太害怕了,忘记让人给阁主上茶了。
然而当他再抬头时,发现阁主正看向他,而这一眼却是让他一下子觉得浑身动弹不得。
白衣男子徐徐开口,“山炮?现在何处?”
掌柜摇头,“小人不知,这些都是吴大统领亲自过问。”
“没用!”
白衣男子留下这句话,便不声不响地离了屋子,留下依然匍匐在地的掌柜。
一行人在街头巷尾中穿梭,最终在一私宅前停下。
大门、二门依次打开,早已有人准备了香汤。
宽敞的屋子里,热气氤氲。
他身子缓缓沉下,再出水,墨发尽湿,水滴从颌下、身前缓缓落下。
他徐徐睁眼,面无表情道:“传信给莲奴,再不成事,就不必回来了,激流不留无用之人。”
帘外的身影躬身道:“是,公子。那永定路那边如何处置?”
“吴敞百密一疏,激流折损严重,他死不足惜,烧干净了也好。以后不必去了、很快我们就有新地方了。”
身影压低声音道:“那姓凌的如何处置?”
他冷冷勾起了唇角,淡淡道:“都烧没了,还要怎么处置?”
“小人明白了。”身影躬身道,随即退了出去。
一炷香后。
闻得屋内有动静,门外有两女子进来伺候,帘子掀开,涌进来一阵淡淡的香味。
他眼眸微眯,手一扬就掐住了一女子的脖颈,冷冷道:“谁让、点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