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此刻正在花园里跟另外一个宫女一起扫地。
旁边的宫女见小秋来了,有些吃惊:“小秋,你怎么出来了?刚才我听到公主殿下好像发怒了,你没受罚吗?”
小秋骄傲地一笑:“有那个丑八怪替我挡着,我能有什么事呀!”
身旁的宫女很是感慨:“你真是幸福,竟然有这样一个照顾你的同乡,真是羡慕你。”
“哎呀,有什么羡慕的呀!”小秋轻嗤一声,神色间满是不以为然:“你是不知道她,可是有好多恶习,为人又很无趣。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村子里,她就经常跟好多男孩子一起玩,一点廉耻心都没有。不就是平时帮我做点事,挡了一些罚吗,搞得好像我欠她多大的人情似的!”
“啊,竟然是这样,那个小元看起来挺老实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我以后再也不跟她说话了。”
……
两人的对话被躲在假山后面的桃朵朵和小元听得完全。
看着身边无声哭泣的小元,桃朵朵低叹:“随本公主过来。”
小元默默地随着桃朵朵回到屋内。
“还满意你听到的么?现在还觉得,你自己所付出的是值得的?”看着眼眶泛红的小元,桃朵朵眼眸微垂,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小元犹豫了很久,终是俯身跪下:“奴婢,知错了。”
“错?”桃朵朵摇了摇头:“这件事本来错的就不是你,惹怒本公主的人也不是你,你哪来的错?”
“公主,奴婢,奴婢……”小元踟蹰半响,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桃朵朵见此,强硬地开口:“本公主替你做决定。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你继续帮小秋顶罪,如何惩罚由总管公公来决定;第二条路,本公主会重用你,升你做二等宫女,如果做得好的话,甚至可以破格提升你为一等宫女,但前提是你不替小秋顶罪,小秋受罚。”
“这两条路,摆在你面前,选择的权利在你手里,最后的结果也在你手里,如何选择都由你。”
烟雨的动作倒是很快,出去一会儿回来,桌椅都变得合适而舒服了,雕刻的花纹也是素雅的兰花,垫子是淡蓝色的绸布,软软的,很舒服。
桃朵朵端坐着,手指轻轻抚摸在茶杯的杯沿上,白嫩的手指上,指甲很短,看起来白白胖胖,跟茶杯上的白釉相得益彰。
小元跪在地上不说话,肯定是在权衡这两种可能,桃朵朵不着急也不催促。
她看到了小元那奋不顾身的表情之后才临时有的决定。
莫姑姑很稳妥,也有武功傍身,资历高,能镇压住一般的人,见识也是身边的人中最高的,但是毕竟年纪大了,早年受了很多苦,五年在乡下养育她也十分不容易,以后是要让她享福的。
烟雨年纪小但也需要多加磨练,是要跟她一起成长的。
可以用的人还是不够,她还有好多计划都没有人实施,而小元,为人很义气,也很能保护别人,这一点她是欣赏的。有情有义的人更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因为这样的人往往不会太自私,这是好处也是坏处。
这个小元,胆识过人,如果加以调教,必然也是手中一柄利刃。
但前提是,她不能太心软。
如果她能狠下心,对小秋不再顾念旧情,对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下手不再留情,就说明她很果断,别人对我不仁,自己也不会太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