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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陆观棠一时间没有出声，以缓慢的动作抽了支烟才开口：&ldo;告诉你又怎么样？&rdo;

顾默楠咬牙说道：&ldo;这不公平。&rdo;

&ldo;哪里不公平了？&rdo;陆观棠反问。

&ldo;明明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你在辛苦地工作，收拾这个烂摊子，如果不是你，之前的危机也不会化解！你明明很能干，一点都不输给他，这是哪里公平了？非常不公平！&rdo;顾默楠说得很慌乱而且很急。

&ldo;citi银行的贷款是他请来的。&rdo;陆观棠沉声说。

顾默楠咬牙道：&ldo;当时就算没有citi银行，也不要紧！&rdo;

&ldo;他在任时，公司利润每年增长十个百分点。&rdo;

&ldo;今年年中时终止了许多项目，这样的情况下能增长五个百分点已经很了不起！&rdo;

过了半晌，依旧没完没了。

&ldo;他会五国语言。&rdo;陆观棠道。

顾默楠一愣，忽然找不出话来反驳他，他的脸上有一层雾气朦胧着，大概是烟，又大概不是。拳头握得越发紧，冷不丁道：&ldo;一台多功能翻译机，七国语言随便你挑全能解决，一万元还有得找零！&rdo;

&ldo;呵呵。&rdo;陆观棠笑了起来，那么愉快的样子。

顾默楠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地烧着：&ldo;你笑什么啊？&rdo;

&ldo;服了你了，竟然把他和翻译机比。&rdo;陆观棠低沉的笑声传来，顾默楠哼了一声。

两人争执了半天，陆观棠只说陆世锦的好，顾默楠不满道：&ldo;你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帮你啊！&rdo;

他却像个傻瓜，替别人铺好了路，被人踹了还满不在乎。

眉眼微弯着，陆观棠的笑容很是灿烂。顾默楠没有瞧见过他这么欢乐的笑颜，他那样的人，连笑都是冷漠的，仿佛站在高处，疏离地旁观似的。而今瞧着他这么一笑，仿佛所有的不甘不愿都不重要了。

顾默楠道：&ldo;我过来你这里。&rdo;

陆观棠的笑容渐渐收敛，嘴角那一丝弧度被她捕捉得清清楚楚，终是恢复到一条直线：&ldo;这里已经有秘书了。&rdo;

顾默楠没有多想，的确不好把人家给踢走，这种缺德事，她也做不出来。&ldo;那助理呢？&rdo;

&ldo;两个助理，够了。&rdo;他淡淡地说。

&ldo;我当组长也可以。&rdo;

&ldo;每个小组的组长也齐全，没有缺口。&rdo;

好吧，那她就勉强降低身份好了！顾默楠秀眉微蹙：&ldo;那职员呢？普通职员总可以了吧？&rdo;

&ldo;满了。&rdo;陆观棠吐出两个字。

&ldo;怎么可能？一个空缺都没有？&rdo;顾默楠自然是不信的，以他的行事作风，调换了一个部门肯定会大肆整顿，必定要刷下来一部分人，&ldo;那这样吧，我就先请假好了。你这边给我留个职位，随便什么都可以，当然了，如果是……&rdo;

&ldo;阿楠。&rdo;他忽然喊。

顾默楠立即收了声，他鲜少在公司里这样亲密地喊她，一向都是很有分寸的，可是奇怪了，每次只要他一喊，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在瞬间静下来。她静静等待着他的话语，却听见他说：&ldo;你不用跟着我来海外部。&rdo;

&ldo;没关系的，我不在乎的！不就是从头开始吗？&rdo;顾默楠慡朗地道。

&ldo;你留在那里就行。&rdo;

&ldo;锦总也说了，让我自己随便选，我想留就留，我不想就可以走。&rdo;

&ldo;你留在总经理办，不用来海外部。&rdo;他再次重复道，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

顾默楠还没有明白过来：&ldo;为什么？&rdo;

&ldo;这样比较好。&rdo;陆观棠注视着她，沉静地说道。

炽热的心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顶一路凉到脚底，顾默楠恍惚着回过神来，声音有些哽咽：&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他却只是这样望着她，不再有多余的解释：&ldo;顾秘书，回你的工作岗位去。&rdo;

便又在刹那间，全都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