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祠堂。
“孽障,你给我跪下,”何维拿着藤条就抽下去,一边抽还一边说道:“你还敢拉蔡相五子蔡鞗下水,你胆大包天,我打死你的混账东西。”
何飞在惨叫着。
“二叔,飞弟也是有些着急,您就先饶过他吧。”看着何飞的一声声惨叫,何颖儿有些不忍,他们年龄最是相近,所以在掌管家业之前感情还不错的,奈何何颖儿很是突出,何飞就开始嫉恨,慢慢也就越来越疏远。
“子文,你先住手。”祠堂外传来何执中的声音,何执中今年七十了,在古代算是高寿了。他头发胡子皆白,很是儒雅。他拄着一根精美的拐杖,踱着方步慢慢的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中年文士。
“祖父救我,”看见最疼爱的祖父来了,何飞大叫道。
“颖儿给祖父请安。”何颖儿蹲身施礼道。
“父亲怎会到此?”何维过去搀着何执中问道。
“飞儿叫人告知为父,这樊楼之事,为父过来看看。”何执中在主位上坐下,挥手让何飞起来道。
“你这个不孝子,祖父身体有恙,你还去烦他,看我怎么收拾你。”何维恶狠狠地骂道。
“好了,老二,你也消消火,听为父说。”何执中制止住何维的责骂,慢慢的说道。
“颖儿,你这事处理的不是很好啊。”老何一副官腔的看着何颖儿说道。
“颖儿知错,还请祖父明示。”何颖儿低声道。
“你看到曹晟的风头和手段,想要化干戈为玉帛,这本身没有错。蔡相已三上三下,这朝中事务你二叔知道,不知道哪天又会下去。祖父老了,这人走茶凉,所以示好于新贵,你想通过曹晟为以后太子登基前后铺路,这很对。但是你的手段过于柔和,什么人才能有资格谈判?颖儿,你说说看?”老何循循诱导着说道。
“祖父教导过,谈判双方必须有平等的力量,才能说是谈判,否则就是认输乞降。”何颖儿答道。
“嗯,没有手段的谈判是不公平的,丫头,你知道为何这次你一直都处于下风吗?”
“颖儿想过,颖儿被曹晟牵着走了,过于被动,所以总是受制于人。”
“嗯,能过而反思,还是我的颖儿,没有变。”何执中抚着白须呵呵笑道。
“飞儿,你姐姐之所以这样受制于人,完全是因为你,你知道吗?”何执中转头对着旁边的何飞说道。
“我。。。。。。”何飞很是不服气,刚想争辩,何执中挥手打断继续道:“这樊楼几年的差项数额过大,前期高炳之事,曹晟做的很是漂亮,所以你姐姐在没有探清曹晟底牌前,才束手束脚,不敢施为,你知道吗?”
何飞看了何颖儿一眼,低着头,又想说些什么。
“樊楼之事,老夫已知晓,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做已经做了,不要再重提。”老何继续说道。
“父亲,这数额巨大,这孽子。。。。。。”何维急道。
“不要再提,也不全是飞儿之过,老二,开始下面的处理吧,总抓住过去,又解决不了,不是做大事、为家主之人。”何执中板着脸教训道,老何在朝中多年,官至参知政事,就是副宰相,在蔡京下台的时候,可以完全与韩中彦、赵挺之并列,处理朝中事务,完全不落下风,此时威严很重,何维慌忙躬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