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府。
“贤侄不来,老夫也想找贤侄过来一叙。”童贯招呼曹晟说道。
“晟也是为辽国使臣一事而来,想要跟世叔先通个气。”曹晟问道。
“说说看,你这是作何打算?这事可不小,要是蔡相参与,你可没那么好脱身的。”童贯严肃的说道。
“晟知晓,那一刻就知道今日之后果,但是晟不得不这么做,现在朝堂情况,大有可能会跟辽国妥协,这于我们十分不利。”曹晟说道。
“是啊,老夫也曾试探过蔡相,以前他是支持的,现在比较暧昧,不曾表达他的意愿,大概是国库空虚吧。”童贯低沉的说道。
“国库空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邓洵武、王黼、朱勔等应该都不赞成。”曹晟说道。
“何出此言,与他们何干?”童贯有些愕然。
历史上邓洵武还是很有眼光的,他极力反对,理由是宋与辽和平百多年,大辽贵族已经糜烂,经济往南进入农耕社会,不是以前的游牧民族了,所以不再有侵略性。
而女真不同,他跟之前的鲜卑、契丹等游牧民族极其相像,极具侵略性,所以留辽国在中间,作为大宋缓冲更好。不得不说用上帝视角来看,这邓洵武真是战略大家。
曹晟想了想说道:“邓洵武应该是单纯战略构想不同,世叔可以跟他进行一次探讨。
而王黼和朱勔同属东南系,据我所知,这东南财政虚高,只要一个引子,就会爆炸,所以他们肯定会极力反对,因为这样大量钱粮要北上,他们承受不住,再加税就会爆发起义,那么他们的问题就会爆发。所以蔡京才会不得不转而反对与辽国的军事行动。”
“那明睿你作何打算?”童贯知道曹晟有计较,很有精神的问道,他明白朝廷如果大方向是联辽,那么北方策就很难说服徽宗答应了。
“绑架民意,逼蔡京反对或者中立,也给父皇一种选项,也给我们一个理据发挥。”曹晟沉声说道。
“明睿,你这花几百万贯重塑皇家形象、官家之威?是不是为了这个?”童贯看着曹晟说道。
“不是,父皇和皇家形象我是一定要塑造的,跟这个无关,碰巧而已。”曹晟解释道。
“这个计策不错,这几天老夫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也是无计可施,所以才想找你。这就好,那需要本相配合什么?”童贯问道。
“您是枢密使,大宋军相天然就是主战派,要夸大军力,就是一言不合就恐吓他,打!并做出一些战略调整。这样就是蔡京也不好说什么,这朝中有不同声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曹晟献计道。
“另外,重要的还是陛下反应,这段时间,陛下好像不是很乐衷。不知为何?明睿可知?”童贯问道。
“晟不确定,可能跟林灵素有关。”曹晟猜想道。
“这个妖道,早晚把他大卸八块。”童贯咬牙切齿道:“这事老夫要跟蔡相聊一聊,如何处理?”
“蔡相?”
“嗯,蔡相很是讨厌这些个妖道,应该会有一些计划。”
两人继续定策,商量许久才结束谈话,同时调曹真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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