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床把绛珠草提溜出来,笑着道,“师父给你讲个新知识。”
“好啊。”绛珠草兴高采烈,还试图偷瞄姚谦舒身上。
后半夜,他被姚谦舒勒令抄写女戒女则,遍数没说,什么时候喊停什么时候结束。
绛珠草继续哭唧唧,“师父我不认识字啊!”
“那就照着画。”姚谦舒敲敲他的头,“下次再敢偷看,我把你做成画。”
“嘤嘤……”绛珠草一面捂着脸,一面墨涂涂,小眼神滴溜溜的转。
“合着成天嘤嘤的,他妈是假哭啊。”贾赦好笑,“下回再敢嘤嘤,我就揍你了。这得多想挨揍啊。”
真的听话地变成了个男孩子。
绛珠草从指缝里愤愤地瞪了一眼,然后就像反驳他的话似的,哗啦啦流下两行眼泪。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小哭包了,好好抄书,不是,学习。”贾赦张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泪花,“我先睡了。”
“哇,师娘就是很……唔唔!”
姚谦舒挑挑眉,用力捏着他的嘴,“闭嘴了。”
痛痛痛!绛珠草飙泪。
抵达宣府的那天,绛珠草终于学会了女戒上的所有字,非常不满地对姚谦舒抗议道,“师父,这个是给女孩子看的啊!”
“我怕你又变成女孩子,先未雨绸缪。”姚谦舒道,“给你三天背出来。”
贾小赦给了小哭包一个加油的眼神,进了自己的帐子,“终于回来了。”
“你先出来,得先收拾好。”姚谦舒掀着帘子道,“不过比你以前的房间大了一些,东西好像带少了。”
“还有些北狄那里(抢)来的东西,到时候让赵树带你去选。”贾赦道,“你先忙,我去演武场看看。”
“我也去!”绛珠草小尾巴似地跟着贾赦。
“去吧。”姚谦舒警告地看了绛珠草一样,“要听话。”
贾赦衣服抖未换,风尘仆仆地去看日常演练,心下甚是宽慰,同赶来的副将们道,“威武更盛从前,辛苦诸位叔伯了。”
“国公爷一路更辛苦,去注意……这位是?”负责东营的赵副将看到了绛珠草,一时压低了声音。
您这是找不到姚先生又寻个小美人?这位看着年纪可小得很。
“这是姚先生的徒弟,我带他来看看。”贾赦道,“晚上我设宴,大家不醉不归,就算你们给我接风了。”
“国公爷还是莫要喝酒了。”众人道,也不好明目张胆恭喜他找回了姚谦舒,便笑着岔开了话题。
绛珠草看着那些刀枪剑戟,眼睛都直了,“师娘,我也想学这个!”
在众人八卦的眼神里,贾赦镇定自若,“可以,我让青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