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了片刻之后,安宁摇了摇头:“没有,没什么,我不认得他。”
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自己活了两辈子加起来,都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起过曾经还有过一位恋人。
更何况倘若母亲当年真的跟陆之信相恋过的话,最后又怎么会看上安庆这种人?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为了保险起见,安宁还是道:“最近这段时间就麻烦陈助理,你帮我多看顾着一些我妈妈那边的情况了。”
柳思眠一个人生活在西宁市,虽然说有着那位远房的表姨母照料,但介于上辈子的一些原因,安宁的心始终踏实不下来。
“您放心。”陈铭微微颔首。
他心里虽然好奇安宁在听到陆之信的名字时候的反应,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什么问题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他的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
陆之信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出结果,交代完了陈铭之后,安宁转头便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
西宁市,云顶会所。
黑色的加长林肯缓缓停靠在会所的大门侧,门童远远看见,便快步迎了上来,半弯着腰态度恭敬的拉开后座的门。
一个穿着灰色常服,
面容陈述不怒自威的男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陆董,陆经理在里面等您。”门童引着他往里走,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包厢前停下来。
陆之信微微颔首,推门进去。
果然里头整整齐齐的坐了自己二弟的一家人。
“你们找我来有什么事?”
陆之信双手交握着放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大腹便便的陆之行,冷声说道。
他这位二弟,和他那个薄情寡信的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长相相似,就连本性也是一样的滥情。
40多岁的年龄,底下便已经整出了一堆的私生子女。
陆之行还没有说话,他那个向来比较得宠的私生子便笑着开口了:“大伯别那么严肃嘛,就算找您没事儿,难道咱们一家人还不能一起聚聚?”
陆之信的表情纹丝不变,余光淡淡的撇了一眼说话的少年:“你是谁?”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语气,却愣是让说话的那人脸胀的通红,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之行这个时候才站出来:“大哥,小安说的对,咱们一家人不是也好久没有聚聚了吗?难道我这个做弟弟的还不能请您吃顿便
饭?”
虽然陆之信如今已经掌握了陆氏集团,但老头子的手中还抓着不少的股份,而且一个孝字压在头上,他也只能够容忍了老头子在公司里安插他那些私生子进来。
“我母亲只生了我这一个儿子,我可从来没什么弟弟。”
没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己这位长兄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给面子,陆之行的表情有些讪讪。
“先坐吧,就算有什么事情咱们也得边吃边聊吧?”
陆之信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才缓慢的坐了下来,准备看一下陆之行这一家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半个小时之后,包间外传来一些杂乱细微的声音。
陆之信起先并没有在意,只以为是他们选了隔音效果不好的包间,直到他注意到陆之行一家子隐晦暗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