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述问程添,“你都问他了?”
“问了。”
“他怎么说?”
“他说不知道。”
赵敏述苦笑,“没关系,小孩子慢慢教。”
程添却摇头,“小孩子大了心大了主意也大,就怕教不好反倒让他心里面埋怨。”况且也不是亲生的,更加轻不得重不得。
赵敏述倒是很乐观,“你就少操点闲心,儿孙自有儿孙福,男子汉不多摔打摔打怎么长大。”
程添听了这话觉得也有道理,但是他是多说了一句,“你看着程昔从小就聪明懂事,很少让人操心,但是我知道他在感情方面没什么经验,就是怕到时候他在感情方面吃亏吃狠了爬不起来。”
赵敏述狠了狠心道:“那也是他的命。”
程添无语。
这一点是程添说的对,程昔一直是个死心眼,也不知道他认真起来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臭毛病改了没。
许根看见程添走出去的时候一脸严肃的表情,心头忽然升起一股危机感。
打开病房门就看见程昔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就像是雪白的一团只露出个脑袋,就连下巴也像是受不了冬日的冷气一样藏在被子里,还剩一个小鸡腿在他脑袋旁边屁股正对着病房门,一拱一拱的活像个毛球。
程昔似乎是怕鸡腿冻着,还像模像样地问他,“鸡腿,冷吗,要不要进被窝来暖和暖和?”
许根眼疾手快一个健步冲过去捉住鸡腿的脖子,一把搂在怀里,“你身边我还没好好躺过呢,哪轮的上他。”
小鸡腿被人坏了好事,泄愤一般啃了许根手背一口,顿时他手背上出现几道长长的牙印,程昔吓了一跳,连忙从被窝里探出头,“没事吧。”
一看只是几个浅浅的牙印就又缩了回去,“多大人了还和狗一般见识。”
许根被他气得只剩下鼻孔出气。
他把鸡腿放到地上,大手一挥,“自己玩去吧。”
他问程昔,“有心事?”
程昔摇头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