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宁的心沉。沦了,沉。沦在容嵩对自己一次次的维护,在他对自己一次次的关怀中。
警察最终没有强制性的把时归宁带走,因为容嵩说的也在理。
而且容嵩马上就安排律师,一起到医院去。
不管是在医院,还是在警局,弄清事情的真相,那才最重要的。
容嵩并没有把具体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爸妈,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带着时归宁赶往医院了。
他们刚刚一进医院,就有一大批的记者围过来。
闪光灯,话筒,全部都朝着他们。
容嵩脱下自己的外套,一把就罩住时归宁,把她揽在自己的胸前,不让那些人拍摄到她。
“容医生,你是否知道你的妻子涉嫌拐卖儿童?”
“容医生,以你的身份,你的妻子拐卖儿童的行为,你会不会跟她离婚?”
记者的问话,一个比一个犀利。
在他们的口中,几乎已经是给时归宁定罪了。
听到这样的言论,容嵩顿住了脚步,直勾勾的看着说他要和时归宁离婚的中年记者。
他严峻的模样,冷冽的眼神,那周身如寒冰的气息,让不少人都却步了。
但是也有不自知的,就像那个中年记者,依然上前高举着话筒问道:“容主任,你现在是心虚了吗?还是想跟我们报社透露些什么?”
时归宁听到这里,想扯开蒙在自己头上的衣服,挣扎出来跟这些无良的记者理论。
可是容嵩揽住她的手始终不动,根本就没打算让她出来的意思。
“念白!”容嵩侧头朝身后喊道。
所有人都惊讶容嵩怎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时,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梳着大奔头,带着墨镜的高大男子。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高大的男子本来就是从容嵩的车上面下来,一直跟在容嵩的身后。
“二公子。”
“你给我好好的记住这些报社的名字,还有他们的问题。凡是说我妻子涉嫌儿童拐卖的,一律记录下来。明天,我要告到这些报社开不了门!”
容嵩扫了一眼,那眼中的冷意,让所有人都禁声了。
他揽着时归宁,继续往前走。
而念白则留下来,从他的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只录音笔。
“麻烦你们把你们刚才的问题,还有你们的报社名字都说一下。”
他的那录音笔,不管扫过那个记者的面前,那些记者都立马后退,就连刚才没眼色的记者,也不例外。
“怎么不说了?刚才追着我们家二公子问得那么欢的,怎么就不说了?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查不到。”念白把录音笔放回自己的衣兜里,冷声道。
记者一看这都不是善茬的,自然是不敢再跟上去了。
容嵩把人一路揽着走,一直到医院内部,才把时归宁放出来。
时归宁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想到什么,就问道:“那念白在外面,没事的吧?”
“你放心,他是大哥安排过来的。也是管家的儿子,是个很厉害的律师。”容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