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才恢复,跌跌撞撞回到少女的尸体旁边,吐了之后仿佛有了抵抗,只是作呕已不想再吐,少女的胸口被人残忍的挖掉外,她的左手和右手竟然移了位,被人用针线fèng在皮肉上,她的眼睛仍未闭上,瞪大极大,死前定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金少言望着尸体又觉得有些古怪。
他总觉得少女的尸体正在往下移动。
这里明明是一处平地,她的尸体为何会往下陷呢?
他不由得将少女的尸体往旁边移了移,就在他移动少女的尸体的瞬间,他忽然摸到了少女的背脊,这一摸简直吓得他直接跳了起来,金少言自幼怕鬼,以前萧玉山时常拿鬼吓他,如今他摸到的东西,比他以前听过的所有鬼怪故事还要渗人。
方才他的手,竟直接摸到了少女的身体里!
少女的身体竟然是空的!
除了这副皮囊,她的骨肉竟都不知所踪!
&ldo;哇!&rdo;金少言又去湖边吐了。
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可怖的人,杀了人竟还将她的骨肉内脏尽数挖去,难怪他将少女从湖里拖出,不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过了不知多久,一开始的害怕渐渐变成了悲愤,最后只剩下了愤怒。
他用力一掌朝湖面打去,这一掌灌注了他的愤怒和忧伤,竟溅起五尺高的水柱。
发泄完后他到身后的树林里挖了个坑,将少女的皮囊埋了进去:&ldo;姑娘你我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但你的仇我会替你去报的,你就安息吧。&rdo;
一切办妥,他回到湖边,往湖水的上游望去。
那日少女是朝东北方向走的,如今顺着水流到了南路,想必杀死她的人,就在离此不远处的地方,他拿出地图,仔细看后忽然发现在湖水东面有一处空地,画地图的人在这处空地画了一把大大的红叉,像是要提醒路人,莫要进入这块区域。
&ldo;莫非这里面住都是可怖的野兽?&rdo;金少言抬眼朝东边望去,那里群山环绕,树木林立,远远望去一片漆黑,就算再大的阳光,也无法驱散那里的黑暗。
有时候,黑暗象征的,正是死亡。
也有的时候,死亡也能带来新生。
群山之中,古堡之内,一间灯火昏暗的屋子里。
静儿捣好了药,放入热水,她望了一眼身边的床上躺着的少年,妩媚地笑道:&ldo;这副药引是我从外面采摘回来的,对你的身体有大用。&rdo;
萧玉山却是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他虚弱地问:&ldo;药引是何?&rdo;
&ldo;活人的内脏。&rdo;
静儿平静地说着,仿佛杀人在她眼里不过是件不起眼的小事。
萧玉山听了怒道:&ldo;你杀了人?&rdo;
静儿好笑:&ldo;夫君,这世间的人岂非和花花糙糙没什么不同?&rdo;她将药拌好,温柔地走到床边,坐在床头,支起萧玉山的头靠在她的身上,萧玉山正要抬手推开静儿手中的药,但他刚刚抬起便没了力气,无奈地又垂了下去。
女子呵呵笑着:&ldo;夫君这几日气色已比之前要好了,若是老爷回来定会夸我能干。&rdo;
萧玉山听得她叫自己&ldo;夫君&rdo;总觉得恶心,可自己偏又无法动弹,想来还不如死了的好,至少不必受这一份罪。
萧穆然已外出多日,留下这疯女人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服侍着他。
静儿将碗送到他嘴边,温柔地、像是哄小孩吃药:&ldo;夫君喝了吧,我敢保证你喝了它之后,今晚定能让静儿享受。&rdo;
&ldo;不喝!快拿走!&rdo;萧玉山只能靠着苍白无力的言语拒绝,他本是意志坚定之人,但这些日子被这个疯女人夜夜折磨,即便是钢铁的意志也产生了布条的柔弱,萧玉山的柔弱之处在于他不论被女子如何玩弄,偏是没有反应,静儿也不放弃,到处寻找偏方想要治疗他的不举。
&ldo;好夫君,静儿被关在此处十多年都未曾享受过男女欢愉,你便喝下它,遂了静儿的心愿吧?&rdo;
第29章:鬼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