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师兄,我做到了!”
简言之:……
这是简言之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教学能力。
他勉强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附和道:“不错。”
“简师兄,你能再教我画其他符纸吗,这个追踪符好难啊,我感觉,它能在《符纸宝典》上面排最末。”
莫依依眨巴了两下眼睛,再次将手里的毛笔和符纸递向简言之。
简言之想到在《符纸宝典》第一页的追踪符,嘴角抽了抽,可能追踪符都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得到这样高的认可。
不过他一贯不善于拒绝别人,先前也答应了要教莫依依学习符纸,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好,你想画什么?”
“小书生,你问我想画什么?”
“我想画什么你就能给我画什么么?”
长街上的某个书画摊子前,一名妖妖娆娆穿金戴银的年轻女子扭动着腰肢捏着帕子,娇笑连连。
在她面前,是一方小小的书画摊子,边上挂了几幅摊开的卷轴,还有几张写好的祝福词。
先知握着手上的毛笔,发起了呆。
他被吸入卷轴中,成了兰城某条街上陈秀才的儿子,母亲早亡,有个药罐子爹。
他原本想在兰城到处找找,看能不能发现玄襄等人的踪迹。可是陈先知的父亲陈秀才离不得药,买药要钱,钱从书画摊子上来。
他离开一日,书画摊子就一日无人,陈秀才就一日无药。
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先知想了又想,还是没狠下心。
“喂,小书生,你在想什么呢?”
“我们家姑娘问你话呢!”
年轻女子身旁的小丫鬟见先知这走神模样,以为他是瞧不起自家姑娘的身份,连忙呵斥了一声。
先知抬眸看向面前站在年轻女子身旁的小丫鬟,她扎着两个圆鼓鼓的包包头,看起来倒是和扎两个冲天辫的玄襄有些相似。
他回神来,对着面前的年轻女子轻轻点了点头,“自然,姑娘想画什么就能画什么。”
“噗…”年轻女子看他这认真模样,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又捏着帕子掩在唇边,咯咯地笑起来。
“你这小书生,和你那迂腐顽固的爹倒是不同,挺有意思的。”
年轻女子拍了拍微微皱起来的衣裳,坦坦荡荡地伸展开四肢,向着先知扬了扬下巴,“就画我吧,小书生,只要你画得好,赏银管够。”
“好。”
先知点点头,将面前这位年轻女子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抬手蘸了蘸墨水,快速落笔作画。
小丫鬟哼了一声,哒哒哒地跑到先知身旁,叉着腰看着他蘸墨下笔。
“你画的什么呀,怎么是这么大个西瓜?我们家姑娘才不是西瓜呢!”
“这又是什么,西瓜中间多了一条线?”
“哦哦原来画的是我家姑娘呀,不对呀,你这眼睛画的也太小了吧,我家姑娘眼睛可大了!”
……
“哇,小书生,没看出来,你倒是有几分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