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邬导师。”良昭冷逸地抬起眼梢。
噹——
邬泽放下刀柄,随手拿起摇酒器,边朝着里面添加配料,边扬起唇角揶揄:“看来是被人拿下了。”
“那又怎么样?”
“我没说什么啊,只不过有些东西躲是躲不开的。”
邬泽从酒柜中拿出一只细口玻璃杯,把刚调好的酒液倒进去,推到朋友手边,然后又接着去凿冰球了。
“明天我打算去看小珩,一起吗?”良昭把酒杯递到鼻下,只闻了闻并没有品尝。
“我有事走不开,改天再单独去见他吧。”
邬泽原本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物件,忽然顿了顿,撩起眼睑。“如果你打算告诉凌玄的话,或许你们就可以搭伴了。”
“没必要。”
良昭的指腹在玻璃杯口无意识地画着圈,语气沉冷地接着说:“我见了凌千,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孩子,她现在很好,这对于小珩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不想扯人伤疤,也不用谁觉得亏欠了什么。”
“嗯,随便你吧。不过以后如果因为这事儿闹误会,那……”邬泽的提醒声忽然顿住。
良昭未回头也能猜到原因,不动声色地抬臂,把握在手里许久的酒端到唇边抿了一口。
果然,几秒钟之后,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邬老师,好久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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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周末,前一夜还在往生喝了不少酒,良昭起床时并没有刻意叫醒男朋友。
刚从床上爬起身,背后就传来了低哑含糊的问话声。
“干嘛去啊?”
“洗漱,做早餐。”
仍然裹在薄被里的人懒惬地翻了翻身,“不用忙了,我今天有事不在家吃,而且也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良工再陪我睡会吧。”
“那就起来吧,别赖床了。等一下我也有别的事要去做。”
良昭说话时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平时很少穿一身休闲黑,看得凌玄有些奇怪,但男朋友并没把这放在心上,只是轻哼着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好吧,那我也早去早回。”
差不多同时收拾好的两人一起出门,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良工晚点见。”凌玄打开车窗挥手道别,然后开着同款卡宴朝着相反方向离开。
良昭首先来到附近一家花店,买了一束清雅的白菊。因为没有提前预定,在等候包装时花费了一些时间。
驱车近一个小时才来到南湾陵园,满园空荡荡的,唯装着清冷和肃穆。良昭和一个熟识的管理员打了招呼,捧花走到仇珩的墓碑前。